20-30(14 / 28)

么叫实打实的晦气,身上一阵恶寒泛起,激得他赶紧抬手搓搓脖子搓搓脸的。

土房内。

一个披麻戴孝的女人跪坐在草席上,面前停了一口棺材,黑漆漆的棺木上还有几道裂痕,棺材口大敞着,里头躺了个身穿清朝官袍的男人。

白烛在棺材板上跳动,昏暗的烛光打在男人脸上,铺下一片青灰色阴影。

男人微张着嘴,手平直放在肚脐处,两眼紧闭,官袍上黑压压的花纹乍一看,跟林道长的僵尸片,还真没啥区别。

江向阳心跳如擂鼓,在安静的小房间里格外刺耳,不自主地朝大哥靠了靠。

旁边的张彦生,也自觉跟着江向阳,往大哥身后站站。

时不悔侧头看了一眼身后二人,江向阳立马攥紧大哥衣角,生怕他又像上次一样撇开自己,煞有介事地回头,冲着张彦生压低声音,狐假虎威的嚷嚷起来:

“你自己都是鬼!你怕个锤子!”

“我现在又没鬼力!凭什么不能怕!”

张彦生同样压着嗓子回怼道。

就这么处了几天的功夫,本来还挺傲娇好强一小孩儿,现在浑身沾着一股子泼劲儿。

要是让时不悔评价,纯粹是给江向阳带歪了的。但如果用江子的话来说,看见没,这才叫有人气儿!

江向阳觍着脸,迎面而来就是一个狗腿赔笑,语气那是一个谄媚:

“都怕都怕,大哥您老待会儿要上的时候,提前说一声啊,提前说一声。”

张彦生非常不耻江向阳这种能屈能伸的作风。

他认为,男子汉大丈夫的就应该顶天立地,哪能这般谄媚!

但前边那个躺着的,是人是鬼都不知道,现在又是哭丧又是烧纸钱的,小朋友看到这种,心底难免会有一点点的本能发怵。

虽然按照时间推算,张彦生死了也有几百年了,但人家一点当鬼的自觉都没有。

俩人就这么齐刷刷的,揪住大哥衣角,江向阳揪左,张彦生揪右,分配十分合理,一人一边互不干扰。

女人的哭声停了。

三人眼睁睁看着她转过头来,白烛“啪”一声爆鸣,屋顶的瓦片应声落下。

“哗啦啦——”

几只耗子争先恐后,在碎片中“吱”声四起,从棺材里钻出来,争相逃窜。

屋顶漏出一个破洞,月光透过缝隙,尽数倾洒。

他们看清了,女人的脸上,根本没有五官。

她身后的棺椁,在此时砰然炸开,官袍僵尸直挺挺站了起来,在月光下两手平举过胸。

女人不见了。

月光照射下,僵尸青面獠牙,只见它从棺材板上跳下,“哈”了一声,对准三人直扑飞来。

“我靠!你爹棺材板压不住了!”

“你爹才棺材板压不住了!那不是我爹!”

时不悔甩开两人桎梏,从袖中抖出黑线一击,生生将僵尸逼退回去,摸出三枚铜钱往墙垣一掷。

瞬间,土坯房里红光大作。

“快!去把屋顶堵上!”

一声令下,江向阳调头就往门口跑,谁料刚跑出几步,僵尸径直朝他袭来。

江向阳忙不迭地捂住口鼻。

僵尸电影里边说了,只要没有呼吸,僵尸就看不见自己。

僵尸见他动作,非但没有停止脚步,反倒速度更快了。

眼看马上要扑到江向阳,张彦生从地上奋力抱起棺材板,朝着老僵尸就是一顿抡。

“靠,敢情电影里边都是骗人的!”

“快!”

江向阳不再吐槽,扭头就往外边跑。

屋外的月光,已经变成了幽绿色,洒在地面诡异至极。

江向阳不敢停留,屋外他记得有棵歪脖子树,顺着树干能直达屋顶。

江向阳脱掉原装绣花鞋,撸起袖子,攀上树干就开始爬。

屋里乒乒乓乓的,江向阳从小爬树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