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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

他身后跟着人,秘书打扮,一个劲地低头,进来之后好像就在玩木头人游戏,一言不发。

“二叔。”

齐绥川冲对方打招呼,雪枕才反应过来这个人不是长得像齐鹜,而是像齐峪。

二叔也笑起来。

“这么巧。”

他神态宽和,摆出一副长辈的关心做派:“这几天看见绥川你可不容易。”

齐绥川:“哪里。”

雪枕觉得这二叔也很有心思。

这不就是在暗戳戳给齐绥川上眼药么?

好在对方先出电梯,没有和齐绥川闲谈的意思。

等人走了,电梯再上升,齐绥川开口:“二叔年轻时候很有想法,可惜一个也没做成。”

那就是一直在被兄弟打压的意思。

雪枕受教。

***

“你的话可是真的?”

齐家二叔齐肃点了根烟,对着电话那头:“就算是真的,同我这个闲人说了,又有什么作用呢?”

秘书察觉到语气里的不寻常,耳朵敏锐地动了一下。

电话那头滔滔不绝。

齐肃只笑,打断他:“既然你知道这么多,怎么会不知如今我在齐氏的处境?”

“想和我合作?我看,是想害我吧。”

不知道电话那边又说了什么,齐肃嗤笑一声,果断挂了电话。

“走。”

他看也没看秘书,大步走向会议室。

秘书不敢耽搁,低着头跟着进去。

他是秘书,当然不敢置喙上司的决定。

从他到齐肃身边任职,就知道自己在这家公司没什么升迁的余地了,毕竟直属上司在公司里也处于一个半死不活的状态。

秘书倒是没什么意见,进来就养老在他眼里是好事。

他也曾试图了解这位直属上司,做秘书的看不懂上司心思可不好。但秘书多方打听,也只了解到皮毛。

大概是他的直属上司在和兄弟的争权夺利中败落,党羽被剪除,再也蹦跶不起来,只能在齐氏领闲职。

这十几年齐肃表现得也十分老实。

但偶尔还是能瞥见几分愤恨与不甘。

秘书觉得这种生活没什么不好的,不用费心思打工躺着就能拿钱,说痛苦完全是无病呻吟。

不过人各有志,可能这种生活对于他的上司来说反而是煎熬吧。

秘书只想让齐肃跟着他一起老老实实的。

现在……

他抬起头,常年不在线的直觉告诉他,他这个上司又开始有小心思了。

秘书面上仍然是木然神情,背后却打起精神。

他领了两份工资,一份在齐肃这里混吃等死,一份则是替人注意直属上司的动向。

钱不好赚呐!

***

一个星期后,例会。

齐绥川看了一眼亮起来的屏幕。

“有异动。”

发信人是未知,他盯着屏幕看了一会,没有动,任由屏幕暗下去。

齐鹜在介绍项目。

他融入齐氏的速度比齐绥川想得要快得多,齐峪并没有让他从基层做起,而是空降管理层。

齐鹜也未曾让齐峪失望。

他聪慧、用功,迅速弥补了十几年来缺席的不足,如同鱼游入水中。

齐峪对他也多加称赞,毫不吝啬地在众人面前表示出欣喜。

齐鹜也没有自大,反而十分谦逊,没有身份乍然转变的沾沾自喜。

“基于对同期数据的研究,我们对这个企划案十分有信心……”

齐绥川随着人群鼓掌。

转头,发现雪枕也兴致勃勃地鼓掌。

齐绥川哑然失笑。

齐氏内部自分派系,他培养了不少心腹,齐峪也在各部门留下可信的人。

剩下的常年保持中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