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惩罚他,一边对他说的话。
“医生说,你患有情感障碍。”高大威严的男人哼了一声:“这样一看的确是。”
身量不足的孩子也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他。
他们的长相不算相似,但气质竟有微妙地重合。
“要改,”男人手下力气变大,仿佛是在惩罚他的抗拒:“齐家不需要这样的继承人。”
抽打的声音持续。
被祁家花重金延请来,保证守口如瓶的教授们在一旁沉默,同样沉默的还有面容姣好的女人。
也是他的………母亲。
往往在惩罚过后,他的母亲才会来看他。
这时候齐绥川后背上的伤口已经被妥帖的处理过,绑上绷带,只有绷带上渗出的淡色的痕迹彰显着发生过什么。
女人偶尔会哭,借着小夜灯查看他的伤势。更多时候只是沉默的抱着他,勒的他背后上的伤口发疼。
就像齐绥川不懂齐峪到底要干什么,他也不懂这个女人要做什么。
他只能忍着痛,听着抱着自己的女人抽抽噎噎,说着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之类的话。
所以齐绥川也不怪她。
不过,在家庭医生给出他的检查报告单之后,女人也不会再次在深夜出现在他的房间里。
散发着淡黄色微光的小夜灯亮了一夜,齐绥川也睁了一夜眼。
在此之后,这盏小夜灯再也没有亮过。
这些细节是陈煦不得而知的。
如果让他知道,恐怕就不是给自己的表弟一个冷心冷情的评价,而是要质问姑母,为什么要让姑父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
当然,齐绥川也不会让他知道。
如同心理医生给他的评价,他终身无法像正常人一样感受喜怒哀乐。只能通过伪装,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正常人,混迹在人群中。
情感对他来说,是无足轻重的。
齐绥川偶尔也会怀疑自己是否是齐家的亲生孩子。
尽管他和齐峪在冷血与虚伪方面十分相似,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长相和父母二人一点相像的地方也没有。
亲生孩子真的会和父母长得一点也不像么?
齐绥川不知道答案,所以他选择了在有能力瞒过齐峪自己的动作之后,选择了去做亲子鉴定。
他获得了齐峪的基因样本,本着严谨的态度,又从陈箬那里拿到一根因为发带扯断时拔下来的一根头发。
鉴定结果出的很快。
报告显示,齐绥川和齐峪、陈箬两个人都没有血缘关系。
真相大白。
齐绥川恍然发悟。
他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足以解释齐峪对自己的狠辣态度和陈箬对自己的视而不见。
但,齐家家大业大,为什么要养着一个没有血缘的孩子,对外还称他是继承人?
齐绥川按兵不动,继续调查。
在接触到齐家一个已经退休,七十来岁,精神不太好的保姆时,齐绥川得知了答案。
几年前,因为商业纠纷,他们的亲生孩子“齐绥川”被绑架失踪,凶手内讧,穷途末路之际互相残杀,被绑架的孩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那时候,齐家在A市的根基并不稳固,而绑匪索要的天价赎金又十分高昂,无疑是个坎。
齐峪沉思良久,无视了妻子的眼泪。选择报警处理,并拒绝让媒体大肆报道,对股价不利。
他当时才三十来岁,和妻子身体健康,怎么会生不出新的孩子呢?
一个孩子而已。
只要挺过这一关,他们养得起无数个孩子。
况且,失踪那么久,说不定已经被绑匪秘密解决,只是个骗赎金的幌子。
齐峪是商人,商人从不做赔本的买卖。
绑匪恼羞成怒。
他们是背水一战,早已准备好国外的身份和空头账号,只等齐峪老老实实交出赎金,立刻转移财产逃到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