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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还是身体亏空,只能慢慢养着,至于昨日吐出来的血,许是胸口闷着的瘀血,吐出来反而会好很多。”

沈原殷挥手,张太医收拾好东西,便离开了。

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沈原殷抬眼看了简然一眼:“继续说。”

简然小声道:“昨日大皇子闹着要进宫面圣,说自己有冤屈,德妃娘娘也一直派人去御书房求见陛下,还有一些大皇子的党羽,陛下可能有点烦不胜烦了,将传话的人全部轰了出去,还直接断了大皇子府和德妃娘娘宫里伺候的人,只留了两三个。”

“陛下让有福公公传话来,让大人您和诏狱的人一起去审问何家,尽快把口供搞定。”

“榕江口那边,已经和狄将军交代过了。”

沈原殷冷笑一声:“这些人是还想保着崔邵祺。”

简然道:“大皇子这件事情做得干净,大部分的罪证其实是在何家身上,那本私账,上面也不是大皇子的字迹。”

沈原殷道:“最大的问题还是榕江口,只要能把榕江口的事情落定,崔邵祺怎么也跑不掉了。”

他微微眯着眼睛,思索着。

问题就是怎样才能实锤。

还是得亲自去一趟榕江口才行,想办法把那些私兵抓回来,还有何家的口供。

沈原殷问道:“何家那边呢?”

简然摇头道:“何家一开始死不承认,部分证据拿出去给他们看过后,又一口咬定是有人陷害,绝对没有做出刺杀圣上一事。”

“因为榕江口还没查完,何家现目前还不知道这件事。”

沈原殷的眼眸转了转,半响后道:“去诏狱,现在我要亲自提审何家,之后直接出发去榕江口,记得给陛下报备一声。”

天还未亮,一辆马车避开了大道,在夜色沉沉中,悄无声息的在街道上行驶,最终停在诏狱前。

值班的守卫拦截,问道:“何人?”

简然驾着马车,将丞相府的牌子亮给他们看。

“丞相大人。”守卫看后,尊尊敬敬地行礼,没有再拦。

此行没有惊动全正真,他们凭着丞相府令牌一路通畅,直接来到了何家老爷何伟建的牢房前。

时辰尚早,何伟建还蜷缩在角落里打着呼。

简然用从狱卒那里拿的钥匙打开了门,声音不大,但人身处于牢中,怎么可能睡眠很深。

何伟建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周围有动静,敏感地睁开了眼,却见到有人将烛灯点亮,牢门被推开,紧接着,沈原殷的身影从那人的身后出现在他的眼前。

何伟建立刻清醒,坐起身,手上戴着的镣铐束缚着他的行动,谨慎地盯着沈原殷。

沈原殷对何伟建的醒来并不意外,他看着何伟建,笑了一下,随即了下示意身后的人。

侍卫走上前,将手中的布塞进何伟建的嘴里,确保他不能发出声音,然后粗蛮地提起何伟建,半拖着人走出牢门。

这是通往审问室的路,何伟建有印象,因为他不久前才来过这里。

审问室是由四面墙壁围成,没有窗子,因为用了特殊的材料,使这里变得隔音。

审问室里没有点灯,侍卫将何伟建先放在没扣,进去点灯后,才又拖着人进去。

房间里不大不小,侍卫将何伟建绑在柱子上,又把何伟建口中的布拔出来随手扔在地上。

何伟建看着面前坐在方桌后的沈原殷,长久的不进水让他声音嘶哑,何伟建问道:“这是什么意思,丞相想要严刑逼供么?”

沈原殷闻言轻轻笑了下,想何伟建晃了晃手里的东西,道:“何伟建,这是从你府上搜出来的,里面有你和何喆宇对于金矿的密谋,这个全大人已经给你看过了。”

“你的说法是,你是一个商人,鬼迷心窍了想把金矿占为己有,但你是去岁三月左右才知道的这个事情,因为何喆宇一直瞒着这件事,一些机缘巧合之下你意外得知了此事,何喆宇邀请你入伙,于是你答应了,但此事却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