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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当时的蹊跷有很多。

加上后来查到了阿杜有可能是皇后那边的人,对崔肆归的怀疑其实也一直在下降。

本来觉得往事不可追,觉得崔肆归也不会是上一世的他,就不如直接斩断关系,不走上一世的老路,最多也就是刚开始时想着折腾折腾崔肆归。

但现在崔肆归也有了记忆,方才崔肆归的话也证明了他的猜想没有错。

皇后和崔元嘉他暂时没办法处理,只能给他们找找麻烦,但是现目前阿杜不过是一个小太监,想做点什么可容易多了。

一阵风从窗子处吹进来,让面前桌子上的书纸哗哗作响。

沈原殷抬起头,窗外光线变阴。

是要下雨了。

他有点出神,脑中想起了上一世的一些事情。

……

“通知户部里我们的人,把那些刚刚搜出来的银子看紧了。”

沈原殷下了马车,快步往府里走。

因着和锦帝的挥霍无度且肆意妄为,大萧上下的蛀虫不少,好多官员都利用职位之便收贿赂,把人塞进朝廷,塞进来的人没本事又想升官,于是又拿钱疏通关系。

周而复始,这种风气愈演愈烈。

统治者和皇亲国戚又整日玩乐,银子如同流水般流出去,却没什么进项。

近几年的天灾人祸也不少,加上两国边界战事紧张,百姓苦不堪言,更不可能从百姓那里提高税收。

四处都要钱,哪里都没钱。

国库早就不剩下多少了,反倒是一些臣子家中私库里有不少。

于是在多日筹划下,这两日沈原殷找了几个被那些官员出钱摆平了的小事,终于对那几个中饱私囊的官员出手了。

方才才从那些人的府上出来,亲眼盯着户部里的自己人将银子查封带走。

“好的,”简然跟在后面,答应了后又有些为难地道,“大人,这件事情已经有言官上折子了。”

沈原殷停在原地,冷笑了一声,问道:“哪几个?”

“张、李、陈这三个言官,而且他们通过太子那边的人直接将折子递给陛下了。”

“让他们递,先不管,等明日下朝后再去陛下那里一趟。”

简然道:“还有永安郡主那儿,眼线说,她昨日进宫是在陛下那里说了您的几句坏话。”

沈原殷没在意永安郡主,关注点在其他上面:“那三个言官没记错的话,是太子的人?”

“是,之前还有探子来报,这三人和太子几次在酒楼一起用膳。”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岚梅苑。

沈原殷停住脚步,他站在书房外几步远。

书房里关着灯,门窗皆紧闭,而且周围也没有下人守着。

他心思转了转,道:“你先去办事吧,书房里不用进人了。”

“啊?啊……”简然一时茫然,而后又懂了,连忙走了。

风更大了,还夹杂着湿润的泥土味,天空渐渐阴了,太阳消失不见,乌云密布,笼罩了整片天空,投下阴暗不明的光线。

要下雨了。

沈原殷推开门,进去后又转手关上了门。

外面没了太阳,屋内也没有点灯。

沈原殷凭着记忆往里走,刚刚坐下来,身后就有一双手轻柔地捂住了他的双眼。

“做什么?”他开口问道。

身后的人不说话,只是将另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脖颈上,随后沈原殷便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

一颗脑袋靠在他的肩上。

这处空间里静静的,他们都没有说话。

黑暗让人失去了对时间的控制,不知过了多久,沈原殷开口了:“什么时候走?”

闷闷的声音传至他的耳里:“你不是抄了几个大臣的家么,那银子有了,你肯定要送进军里,舅舅凑齐了军饷,自然就马上要带着剩下的人启程了。”

身前的桌子上有一盏油灯,沈原殷挣开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