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了?”
“当然——”林齐说到一半就被打断。
“没有——我在追求他。”方辛义正严词道。
闻汾面无表情地将毛绒球递给方辛:“掉了。”
“啊。”方辛拎起自己的小熊帽子,才发现下摆的毛绒球掉了一个,有些沮丧道:“居然掉了。”
“再买一个好了。”林齐走上前来,搭着方辛的肩。
“可是我就喜欢这个。”方辛说。
“这……我让裁缝给你缝上。”林齐摸摸方辛的头。
闻汾面无表情道:“不用了,我给你缝,让我进去,我有事要问你们。”——
寒风凛冽,淡墨色的天空下,氤氲着细小的飞雪,堆积在林柏枝头,又被风轻轻抚落。
郁向文推着行李箱出门,临走前,看了眼衣架上的格子围巾,犹豫几秒,摘下来挂着脖子上。
一走出大门,寒风强劲地灌进衣袖里,郁向文将围巾紧了紧,轻咳了两声。
他发情期刚刚结束,高烧堪堪褪去,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改了今日的机票,去遥远的南方海滨城市h市。
站在路边,行人神色匆匆,漫天飞雪中,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一辆计程车。
郁向文搓了搓手,哈了口气,从衣兜里拿出手机,想叫辆车。
刚打开软件,面前便停了一辆黑色商务车,后座车窗缓缓降下,露出闻汾的脸。
“走吧,去哪儿司机送你。”
犹豫几秒,郁向文还是上了车。
车里开着空调,暖风吹得郁向文没那么冷了,闻汾递给他一个热水袋,放在手里整个人都缓和了不少。
意识到他还没说地址,车便往前开了,郁向文迟疑一瞬:“我要去机场。”
“我知道。”闻汾说,“我也去机场,不是h市的飞机么。”
“你也去h市?”
“嗯。”闻汾脸色都没变,坦然回答道。
郁向文怀疑道:“你去h市干什么?”
“散散心,和你一样。”
郁向文整个人震惊道:“谁允许你和我一起去的?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哪里?”
“我想要知道的,总会有办法。”
闻汾递给他一杯咖啡,“喝点东西。”
郁向文没好气道:“我早上不喝咖啡。”
闻汾将其放下,拿出保温杯打开,里面装着热牛奶,“喝牛奶吧。”
“这个我也不喝。”
闻汾也没生气,评价道:“你真难伺候。”
“……嫌麻烦别来烦我。”
“摊上你了我有什么办法。”闻汾说。其实郁向文哪里有这么挑剔,他不过是故意挑事找茬罢了,闻汾对此心知肚明。
这话说得暧昧,郁向文没接茬。
去机场约莫坐了一个多小时车,期间郁向文沉默寡言,闻汾似乎在处理公务,也没说什么话,车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寂静。
郁向文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知道他旅游这件事的,除了他亲爸亲妈,就是方辛了,他闻汾有那么神通广大,连他想去哪里都能扒出来?
他马上翻出手机,给方辛发信息。他对方辛太了解了,直接问他是不会承认的,好在他特别容易被骗,一诈就诈出来了。
郁向文冷笑一声,打字道:【我都知道了,还想瞒着我吗?】
方辛对话框上的对方正在输入中维持了很久,最后又变成了方辛两个字,不动了。
郁向文眯眼,几乎可以板上钉钉确认方辛心里有鬼,见事情败露开始装死了。
【我给你一分钟时间整理心情,别给我装死。】
方辛的名字又变成对方正在输入中,一分钟过去了,对面还是不肯发来消息。
好好好,郁向文直接发消息给林齐:【让方辛回我消息,跟他说不回他就死了。】
果然,两分钟后,方辛状似惊讶地发来消息:【哎呦,向文你什么时候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