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去世后的漫长时光中,贺琨最擅长这些。
那天晚宴上,他在心中打了千万遍的腹稿,关于和纪明冉的第一句话。
直至纪明冉去了露台,贺琨再也没能控制住自己。
他追着那道身影,来到露台。
夜风微凉,月光像一层透明的纱幔罩在他的冉冉身上,银辉从其指间倾斜而下,烟蒂上细碎的火星倏地坠落,消失在夜色中。
纪明冉不开心。
贺琨便什么也顾不得了,准备好的措辞也被抛之脑后。
贺琨听见自己说:“我带你走,好不好?”
那天纪明冉没转身,只是又抽出一支香烟,耐着性子说:“烦请离开。”
贺琨很笨,他笨拙地去讨好,去爱。
咔嚓——
是打火机的声音,火光在贺琨手心跃动,他举着这微小的火焰,小心翼翼地递到了纪明冉的唇边。
纪明冉抬眸,二人对视,贺琨被那眼神冷得一愣。
夜风掀起,镀银打火机口的那抹橙红被风肆意拉扯,变得细长而摇曳不定,最后湮灭消散,不留痕迹。
那人说:“以后离我远些,你很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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