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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挑选的,小区环境雅致,出行也方便,他很喜欢。

贺琨如今已经26岁,按照约定,今年就是他与冉冉的婚期。

站在窗前的人笑得更加温和,他走到贺琨身侧坐下,将年纪更小的青年抱进了柔软的怀中。

“再拖延一会,恐怕某些人今天的领证计划就要推迟了呢。”

贺琨感受着爱人温凉的手掌正为他梳理头发,指腹摩擦过头皮舒服得让人微眯起眼睛,他仰头吻了吻对方精致的下颌,下午再去也不迟啊,于是他闷声问道:“为什么?可以下午去。”

“因为已经天黑了,阿琨你看。”

贺琨皱起眉头,迟疑着从爱人的怀中抬头,朝窗外看去,果然漆黑一片,连月色都没有半分。

“不,不对,刚才明明还在是中午的。”贺琨喃喃道。

依旧笑得柔和的人捧起贺琨的脸颊,从眉心啄吻至唇角,最后霸道地轻吮舔舐后才分开,粗重的动作与外表完全不相符。

两人亲昵完,空气安静了好几分钟后,贺琨才缓缓睁开双眼。

“阿琨,你醒了?今天是我们去领证的日子。”

贺琨听见这熟悉的语句瞳孔微缩,后颈的寒毛根根倒竖,细密的鸡皮疙瘩顺着脊椎爬满。

他蓦地推开眼前的胡言乱语的人,那张美到窒息的脸上立马浮现出受伤委屈的神情。

贺琨第一反应就是暗骂自己,他只得将冉冉搂回怀中抱紧,消瘦单薄的身材恰好被贺琨圈入怀中。

他稳了稳心神,低声哄道:“我错了,冉冉,刚才做了个噩梦,这么重要的事还是得先去办了,我都等这天等了好久,都已经10年多了。”

贺琨说完便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会是10年呢,明明他22岁的时候,才在发小的邮轮上向冉冉求婚,现在他26岁,满打满算总的也就才4年啊,真是睡昏头了。

洗漱完毕后,他走进更衣室换上了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装裤。

纪明冉悄无声息地出现,忽然从身后环住了贺琨的腰身,把他吓得心都漏跳了大半拍,直到一枚亲昵湿腻的吻再次落到贺琨脸颊,才缓缓回过神。

自己今天真的太大惊小怪了,他调整情绪后弯起眉眼,有些歉意地说道:“走吧,冉冉,待会时间晚了。”

镜中26岁的青年笑得意气风发,只是脸色因为受惊而变得比平日略微苍白,他反手搂住身后的人就往外走。

镜面中的人影消失,洗浴室的门“咔嗒”合上,镜像再次恢复成对面的纯白色瓷砖。

贺琨坐在门关处的矮凳上,将鞋换好后,又把冉冉拉到自己的腿上坐下,提起另一双同款但不同色的皮鞋,再次弯腰为爱人换鞋。

纪明冉柔柔地笑着,低头咬了咬贺琨的耳垂:“阿琨,你对我真好。”

贺琨嘴角不自觉地弯起弧度,压都压不住,耳垂也透出些红色,增添了几分喜庆:“那当然,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我可是你老公!”

两人的鞋子都穿好后,他将冉冉扶起,拉着人就要出门,指纹落到门柄上门锁弹开,贺琨推开门——

“阿琨,你去哪?今天是我们去领证的日子。”

站在门外的是纪明冉,他提着一叠稿纸,显然刚从工作室回来,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颊上,笑着询问贺琨。

因为湿冷的衣服全部都贴合在身上,冷白色的皮肤白得几近透明,只有脸颊泛着诡异的红,像是淋了一场雨,跑着回来的。

贺琨猛地回头,哪有什么他牵着的人,后面是空无一物的昏暗房间。

“阿琨,你要去哪?”

贺琨彻底慌了,撞开身前的“人”,就往电梯门快速走去,电梯很快打开,他抬腿刚要跨入电梯,抬眸却发现狭小逼仄的空间里,贴满了刺目的红色“囍”字,就连电梯厢上方的金属板上也全部是红囍字,密密匝匝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贺琨不自觉地后缩了两步,他转身就拉开消防通道的门,必须离开这个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