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16 / 29)

陈琛听闻纪明冉很快就要和贺琨订婚,原以为自己已经再也没有机会。

他可以不站在贺琨身边,但是纪明冉一定不能是那个最终与贺琨厮守的人。

也许是上帝终于听见陈琛的心意,兴起时也垂怜了他唯一一次。

陈琛不着痕迹地端起酒杯转身,送到贺琨身前的矮几上:“单凭宋榄想悄无声息把活的贺氏掌权者带走,那恐怕是还有点难度。”

“要知道,纪明冉上次自从知道你我见面,可是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陈琛刻意露出腿弯的肌肤,一道子弹痕迹永远的留在了小腿上,要是再往上偏移半寸,那恐怕今晚就没有办法走着来见贺琨了。

贺琨看着那道疤痕内心翻涌,他不知道提出的见面为陈琛带来了那么多麻烦,有些内疚地移开了视线,“抱歉,我不知道纪明冉为了掩盖事实,行事如此偏激。”

贺琨显然误会了纪明冉,陈琛并没有为之解释,如果说他以前只是讨厌纪明冉,那么现在就是痛恨纪明冉。

纪明冉在意的,根本不是泄露宋榄行踪,而是他接近贺琨这件事。

那是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陈琛努力地睁大双眼,却依旧什么都看不见,除了黑暗,剩下的还是无尽的黑暗。

有时他甚至会有一种错乱的感觉,就是自己到底有没有睁开双眼,直到断水断食后的第三天,陈琛感受着器官在衰竭前最后的抗争,他也在赌,他笃定纪明冉不会让他死。

就在那天晚上,终于传来了身体以外的声响,一扇门被打开,随后是刺眼的光。

陈琛闭上双眼,光线带来的刺痛使得眼睛泛出泪水,很快打湿了睫毛,可是他连回头避光的力气也没有了。

纪明冉的人带来了含有糖分的水给他灌下,陈琛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些许,他索取着水杯里最后一滴液体,不甘心地舔了舔,又瘫软在地上。

“陈先生,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贺琨不是供你取乐的对象。”纪明冉坐在下属搬来的椅子上,好以整暇地睥睨着地面上的陈琛。

陈琛强撑着骂道:“呸,难道看他就这样被你利用?”

纪明冉插兜站起,踩上陈琛的指尖,黑色皮鞋由手工鞣制,散着凌冽的光泽,碾压在五指上痛彻心扉,让陈琛心悸得直冒冷汗。

他艰难地昂头看向纪明冉,勾出讽刺的笑容:“怎么,难道你敢说你没有半分欺骗吗?”

“呵,陈先生可是还没搞懂现在的情况,”纪明冉看着匍匐在地面上的狼狈男人冷笑,显然并不在意陈琛的话语,“你那点可笑的心思尽早收回吧。”

“贺琨,不是你的所有物。”陈琛的声音似乎是从胸腔的最底部发出,带着最原始的愤怒。

“陈琛,你这些年的手段真是越来越下作了,永远那么见不得光。”纪明冉拿出一袋东西,砸在陈琛脸上。

陈琛看清后,如梦初醒般往后蜷缩,似乎底气不足,高大的身影在此刻显得有点可笑,可那人毫不留情拆穿他:“致瘾性,想给谁用?”

陈琛面色苍白,干裂的嘴唇颤抖,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是错的,上一秒还站在道德的至高点,现在却僵直着身体说不出半句话。

“处理了,肃江。”

纪明冉根本不打算听陈琛解释,事情已经很明了,他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让陈琛恐惧,最好怕到不敢再犯。

陈琛看着纪明冉留下最后一句话便离开了,门口进来了个黑衣覆面的男人,应该就是纪明冉口中的肃江,那人缓缓蹲下看着自己,将药物丢进刚才那个装着糖水的杯子里,兑了水。

“喝。”

当被迫害的人变成了自己,陈琛挣扎着扭动起来,但大部分还是进入了口中,少量在挣扎中洒落。

在那之后,他又被关了足月,用水和少量的食物吊着半条命,肃江每审问一个人,就会将陈琛放出来看着。

这些人无一不是他这段时间费尽心力在各个点位安排好的人手,就这样全部被纪明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