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只是眼珠往茭白那转了一下。
“等我能站起来走了,我陪你去吧。”茭白说。
“当”
章枕手里的勺子掉进了锅里,他怔怔地坐着。
茭白抱了抱他。
章枕抓住茭白的手,捂盖自己的脸。
手心有湿热的液体,茭白一顿,他又想起了他从小助手那讹来的条件,脑阔疼,真的就疼。那时候他白天顶着被掐的脖子跟没长好的三根肋骨从医院步行前往熙园,晚上在沈家祠堂罚跪,回去又挨了三十鞭的处罚,身体,精神心理都受了伤,只想摆脱狗屎的豪门圈跑路,跟所有人老死不相往来,他哪晓得后来能交上朋友,有了舍不得丢掉的人。
当初有多得意,后来就有多后悔。
茭白送了自己一句话,小助手说他提的那条件不能作废,他只能等到那时再找出路。
应该有出路的吧,活都活下来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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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兜里手机在响。”茭白喊章枕。
章枕放下茭白的手,他垂头看手机,一双桃花眼红红的,睫毛被咸涩眼泪濡湿,眉头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