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到了另一端。
你不是想办案?给你办,如果办不好,找不出凶手,那还是个死,只要被他们咬住机会,就不会放过,朝堂势力倾轧,皇上世家博弈里谁占上风并不确定,但如果案子查不出,该办的事办不好,谁惨谁好,你都活不了!
你现在连什么毒都不知道呢,就敢这么放肆,到时候也不要怪我们下手不客气!
柳拂风听出来了,高看赵语一眼,这个五爷,人群里不显山不露水,真正站出来,比这一家子谁的脑子都好使,不过还是小看他了,查命案,他最不怕了。
他往前两步,半点不怵:“那便请诸位配合,行个方便,我等办案,今日必会在府中各处走动,还请知会各处,不要阻拦,不要多言,问询有答,查话有应。”
“你——”赵论想骂他得寸进尺。
柳拂风微笑,下巴指了指前院:“哀乐唢呐吹奏,有人来吊丧了,赵大爷确定还要在此处与我理论,不去待客?”
自然不能,红白大事,是最彰显世家礼制讲究的时候,万万出不得错!
随着赵论甩袖,所有人跟着他,与之前浩浩荡荡过来一样,浩浩荡荡离开了。
柳拂风挥开捕快们,让他们分别勘察办案,随手捡了块小石子,扔向不远处屋檐——
“唉哟——”
傅守掉了下来,要不是及时手撑地一个鱼跃,怕得摔个实在的:“哥你不疼我了!你居然打我!”
柳拂风斜斜睨着他:“我也没料到,一年不见,你功夫竟然生疏这么多。”
傅守:“那是我没防着你!换了别人你看看,哪个孙子能打得着我!”
柳拂风懒得跟他废话:“你来这里做什么?”
且不说世家内里的刀光剑影,糟污脏乱,这里出了命案,已经处处敏感,无关之人过来做什么,故意卷进纷争么?
“谁爱来这破地方,”傅守知道柳拂风担心他,他也不怎么高兴,“就我舅舅那个帮主令牌,我收到了信号,对方让来这里。”
原本他还想,这种地方不好混进来,没想到家主突然死了,府里挂白,客人吊唁,倒方便了他。
他神秘兮兮靠近柳拂风:“我也看到那老头尸体了……你觉不觉得,他身上痕迹与我舅舅有些像?”
柳拂风:“你想帮我?”
傅守重重点头:“是!”
“你乖乖的,就是帮我忙了,”柳拂风曲指敲了下他脑门,“事既拜托了我,就信我,若有需要,我会叫你,我没叫你,你不可好心办坏事,专注你自己的问题就好。”
傅守臊眉搭眼叹了口气,一步三回头的离开:“那你千万记得啊,如果有需要,一定叫我!”
柳拂风:“一定。”
目送傅守离开,他走向后院。
赵家下人办事效率不错,已然被处处通知到,不管柳拂风去哪里,都不受限制,最多多看几眼,不管柳拂风问什么,也有问必答,至于说没说谎,就自己判断了。
柳拂风去了五爷赵语的院子,找如娘。
如娘正在天井濯花,素手纤指水中撩动,粉白花瓣依依相偎,去了尘,润了蕊,再被拿出,以细布轻巧擦干,置于旁边的小竹筐中。
柳拂风加重脚步声,告知他的到来,对方却并没有动。
他视线滑过厢房,垂眸想了下,顾自走近:“如娘子这是在……”
如娘仍未抬头:“做些花露,茉莉栀子,香气淡雅缭绕,别有氛围。”
柳眉杏目,面若桃李,花信年华,肌肤如脂,低眉间有股别样温柔,声音也的确很好听,眉眼间藏蕴一抹轻愁,果然气质独特,很让人怜惜的样子。
柳拂风注意到,她指间有茧,虎口处最明显,是她周身上下看起来,最不娇嫩鲜妍的地方,她却似乎并不介意,也未特意做保养。
经常打理花卉好像手是这个样子……阿蕴也是。
如娘:“公子可是有话问我?”
柳拂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