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越让人钦佩,怎么能因为一个人过于优秀就要苛责他,说这也不对,那也不对。
可对方在偷换概念,这根本不是一回事,蕴公子骗了哥哥,也骗了他!
这是恶意欺骗!
柳拂风哼了一声:“那没藏起来的部分呢?君子六艺,琴棋书画,你都会?”
“会。”
这个殷归止十分笃定,从小接受的皇子教育,皇兄精心为他规划准备的一切,全都不掺假,四书五经开蒙便学,礼义廉耻史书兵法,他敢不用心,皇兄真敢上手揍。
“你若不信,可随时考我。”
柳拂风倒没怀疑对方修养,毕竟平时坐卧行止,什么样子他看的到,那种雅贵端仪,君子气度,非多年环境浸染,自我要求加习惯使然,装是根本装不出来的,但——
“你确定?”
“确定。”殷归止笃定。
柳拂风:“琴技出神入化,绕梁三日不绝?”
殷归止:……
他就知道,那个月夜,不该弹琴的。
第54章 不敢宣之于口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眼睛适应黑暗后,慢慢能看到更多,对方鲜活的眉眼,促狭的笑意,连嘲讽都留有余地的微暖。
殷归止捏紧了手,手背青筋鼓起,眸底暗色一点点涌出,再藏不住。
柳拂风五感没那么好,能模模糊糊看到对方影子,看不到更多,但他能感觉到对方的靠近,近了一点点,又戛然而止,仿佛在克制着什么。
他感觉到了对方的温度,有些灼人,似乎带了些想要拥什么入怀的野望。
“肃王殿下……也在关注这桩命案?”他看向殷归止的方向,决定先不算账,正事要紧,“这赵家,莫非也与兵器案有关?”
殷归止:“我此前与你提的言先生,就在这个宅子里。”
“那是得好好查查……仔仔细细的查。”
柳拂风同他提起一个人:“我查赵应之死,问到其五子赵语的妾室如娘,知道了这个小阁楼,那位如娘子温婉雅柔,眉含轻愁……”
殷归止:“很漂亮?”
“是很漂亮,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身上有一种奇怪的矛盾感……”
柳拂风觉得并不寻常,这个女人一定不一般,他和殷归止说了他们的见面过程,说的所有话:“……当然现在这个也不是重点,她意有所指提醒我,‘信义和欺骗’,赵家,尤其赵应,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必定遭报复反噬。”
而今又牵连到兵器案,会不会就在这两个方向上?
“我们分头找找?”他打开了火折子。
殷归止并未反对。
他在前天夜里收到了新消息,终于有人发现解码本不对,沟通不畅,派了人去欢云舫柜阁对账……这个人,派去蹲点的暗卫抓住了,也审了,所有蛛丝马迹都指向了言先生,此人归京后就开始动作,行迹暂时未确定,但所有交叉落点皆在此处,赵家非常可疑,这里许就是他的秘密容身之处。
赵家家大业大,人多事也多,想要悄无声息藏住一个人行踪,实在太简单。
暗门内的空间,比外面就小太多了,放的东西种类也很单一,有非常多的账册,包括府里收支,内外账,但很明显不是自家财产,赵家产业,无论田地庄子山林还是铺子,自有家中宗妇统一打理,账目明晰,这里放的,都是见不得光的,契纸上落的名字,没一个姓赵。
应该是谁的小金库,派了管事或下人去办事,财资拐了一道手,全部流到了自己手上,部分用于家里开销……即便是赵家,所有人都姓赵,人和人的日子也是不一样的,靠月钱活的,靠母亲嫁妆活的,和有私财自己挣钱的,吃穿用度完全不一样。
这里的东西不但见不得光,还大都是发的灾难财,比如国家哪里有难需要赈灾,这中间调度流转回扣,就可以是私财,比如这些遭了难的地方豪强易主,换了新的地头蛇,放出来的田产铺子,趁低价大肆收购,之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