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的地方大约25米左右,有几个人摔倒,其余人根本不理会,直接踩过去。
一个一个地踩过去……
季长岁蒙了,因为这里场地算得上宽敞,他们明明可以绕开,但这些观众们毫无感觉。
“你……你看到了吗?”季长岁问。
“看到了。”周观逸紧了紧手,“先冷静,这些人有点…他们不像是来看表演的。”
季长岁不解。
太阳下山了,余晖在沙丘的尖顶向这边看戏,依依不舍似的。
“咻——”“嘭!”烟火在残阳最后的光线离去后腾空而起,人们爆发出更大的欢呼。花车从2号帐篷后方缓缓驶来,那是个相当“马戏团”的花车队伍,巨大的紫色章鱼打头,中间一些小丑抛球,接着是一片花网,希拉斯站在花网最上方的小平台上。
还是那个话筒,似乎是为侏儒量身打造,希拉斯站在它前面,笑得很标准:“oh,似乎发生了一些惨烈的踩踏事故,朋友们,不能这样。”
“你刚刚说,他们不像是来看表演的。”季长岁跟他手臂贴着手臂,在这些疯子中尽量紧紧依靠,“那你觉得他们像是来干什么的?”
“像是来……”
随着周观逸说话,侏儒从他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把……蝴蝶,那些蝴蝶飞向那边地上半死不活,或已经死了的人。
周观逸继续说:“像是来朝圣的。”
那些人,“活”回来了。
他们爬起来,如溺水后肺叶重新舒张般猛吸一口气,再向后仰,如重新调整骨骼。
“Ohhhh——!!”人群庆贺。
“时间就是生命,我的朋友们。”侏儒笑着说,并精准地看向人群中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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