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做了多少准备,估计只有助理知道。他表情呆滞,张开嘴道:“您这话的意思是......”

罗斯拍拍他的肩膀:“我想你们应该准备好了,等今天结束把方案发送到我的邮箱,我会仔细看的。”

“不过今天还是尽情享受海钓的乐趣吧,再过五分钟就到了。”

噔,噔,噔

船舱很大,隔音一般,天花板传来走动的响声。

罗斯听声音道:“应该是陆醒来了。”

江希境忽然就很紧张。

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一楼和二楼连接的楼梯,心跳比船舱外的机器声还快,却不肯错过一个画面。

这种感觉很奇怪。

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白得生嫩的脚,像两条奶糖突然化在了木阶梯上,跟腱很长,脚腕很细,于是那对脚显得细瘦修长,只手可握。

船声,浪声,风声好像被时空挤压成了一条线,逐渐泯于无声。

随后,黑金色的垂感面料顺着走动的趋势往下坠,盖住了脚脖子。

脚的主人接着往下走

他身上裹着一条极其宽大的针织刺绣披肩,里面是绸缎睡衣,半阖着眼,神情迷迷糊糊,额前的刘海往上翘,像只炸毛的小动物。

陆声能以如此无攻击性的状态出现在另一个男人的船中,足见关系亲密。若不是罗斯事前解释过,旁人见到此情此景无不误会他是船长藏起来的‘娇’。

陆声整张脸都写着‘我没睡醒’,但他还是挑起眼皮在船舱里巡视了一圈,把目光放在江希境身上,熟络地说:“来了啊。”

江希境沉沉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江希境不太适应他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从小认识到大的老熟人。

可在罗斯面前他没法直接给陆声甩脸色,毕竟以现在的情况而言,陆声算他半个金主。

罗斯对陆声的态度极好:“睡得怎么样,陆。”

陆声伸了个懒腰:“很好。”

船舱外的甲板有人敲窗,喊道:“老大!我们到了,准备下第一杆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