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要是有警察问起就把龙哥那一窝丢出去,等风声过了再”

他最后一个‘说’字还没落地,他老巢的大门就被如视频中的阿斯顿马丁撞面包车一样轰隆一声撞开了,驶进来三辆军用路虎,如升旗仪式般整齐排开。早在当年他和公安斗智斗勇最紧张的时段,警车出入他老家都没有这个阵仗大,一时所有人都像是被端了窝的母鸡,充满战斗欲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警惕地往外看,也有心理素质不够强的,当场就摔在地上了。

男人登时感觉做梦一般,脸色风云万变,踉跄起身,隔着窗户往那些军车里瞅,看见一众荷枪实弹的迷彩服时,背后冷汗刷地就下来了。

他这屋放得多是些管制器具,以往都是用这些震慑小弟的,枪也有,但跟人家一车车批发的来说,就显得不太够格了。

他跟公安是有旧仇,可没记得自己惹过军区啊?

这是哪尊大佛降世?

军用路虎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一台黑色轿车,像是压轴出场,车标是一个让男人由心底感到艳羡的品牌,一辆天价。

江瀚辰就是在这种场景下降临在他面前的。

“听说你的人砍了我弟弟的手。”

黑色皮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如同丧钟的摆锤在嗒嗒作响,清脆入耳,江瀚辰的五官比小少爷柔和许多,用脸很难去做出恐吓他人的表情,可是他偏偏承了程为民的气场,不需要刻意放大声音,就能使得周围一切听他调度,服从他的安排。

“所以我来跟你要一只手。”

他的语气不是在打商量,完全是通知。

男人被江瀚辰迎面‘我要剁你’的发言震骇到了,直接宕机,周遭人也是如此。好在他做老大多年,心理素质还是比其他人要好,没过五秒回了神,在这种场合下颤颤巍巍地反问:“你、你弟弟是谁?啊不,你,你又是谁啊?”

江瀚辰好心作答,身后一众武装竖起长枪,枪口和他的眸子一般黑。

“我是你口中小孩的哥哥。”

听清楚江瀚辰的话后,铺天盖地的恐惧感席卷了男人全身,他作恶多年,自认恶胆被训得比城墙还厚,此刻却双腿发软,看着江瀚辰从他一屋子的刀具中随意抽了一把顺手的,开过刃的刀又长又利,在室内灯下流转着银冷的光华,那令人畏惧的冷光同时也存在江瀚辰的眸底,慢慢地在他眼前放大。

此时男人头皮发麻,仍有些不死心,不看屋外的话,这屋子一窝人,四分之一都是他的,可江瀚辰抽刀时没人敢去拦,就那么眼睁睁地盯着这个不速之客如同鬼刹一般接近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力气说话,或者因为知道自己确实死到临头了,朝周围人大喊:“拦、拦住他!”

有人动了,但大部分人没动。

枪上膛的声音比他大吼的声音要弱,却犹如一根刺破空气的针钻进所有人的耳朵里,像某种一触即死的信号同时降落在每个人的脑袋中,唤醒了动物性的求生本能于是那群有动作的少部分人又缩回去当鹌鹑了。

男人欲哭无泪,只得把目光转回江瀚辰的身上,跪倒乞求:“不、不是,您弟弟的事情,我是冤枉的啊!贷不是我放的!人也不是我抓的啊!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我啊!”

江瀚辰挑长刀是有理由的,但是飞溅出来的血还是不太美好地落在了他的裤子上,血珠沾衣的一瞬间他的脸比任何时刻都要黑。

刀确实利,肉块坠在地上发出‘啪嗒’的声响,骇得所有人的心脏都震了三震。男人刹那间痛到连尖叫都变了质,爆出一阵又一阵凄厉的哀嚎,一般人想象不到正常的人体竟然能发出如此高的分贝,恐惧彻彻底底的地装满了整个房间。

男人脸色煞白,浑身哆嗦,比铁锈味更早弥漫上来的是一股湿热的骚味,看着江瀚辰的表情,他竟然有点恨自己的血不听话,沾了人家大佬的身。顾不上断了手的疼,生怕自己的尿液也惹得江瀚辰不开心,缺德地再来一刀,那他直接饮恨西北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