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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手口水揩在兴奋的龙崽身上,“再舔我就用布条绑住你的嘴巴。”

沙沙委屈地退开两步,低垂脑袋,哀咽几声转过身去,背对着只会令龙伤心的御法者。

“怎么,饿了?”

阿弥沙不解地望着那惆怅的小身影,料想这只一夜之间能干掉好几串肉条和鱼片的龙崽应该是饿了,他起身取下摆在柜子顶部的陶罐,掏出仅存的肉干,拿在手中轻轻晃了晃。

“呜!”

小龙即刻冰释前嫌,亲昵地去蹭御法者的腿。

“你父亲也不像是会饿着你的,怎么会馋成这样?”

阿弥沙边喂边被展示了一番肉干消失术,眼看这么满满一陶罐就快要见底了,他不免咋舌,拎起龙崽来检查她的肚子。

“呜……!”沙沙挣动几下,不适地咳嗽两声,忽而双眼瞪大,扭动身躯挣扎起来,四只爪子在空中胡乱挥舞。

糟糕,被噎住了。

阿弥沙的心霎时提到嗓子眼里,拍背和抠喉咙无果后,他紧忙准备将龙崽倒拎起来,没想到沙沙自己就把卡住的肉块给吐了出来。

惊出一身冷汗的御法者脱力坐下,没脾气地拍了拍小龙的屁股,“吃那么急做什么?又没人跟你抢。”

小龙哼唧着窝进他怀里,意犹未尽地扭头望向不远处的陶罐。

“还敢吃?真是——”目光无意间扫过被龙崽吐出来的那块肉干,阿弥沙数落到一半兀地哑了声。

好像,确实太大块了。

回想起银龙喂食时细心将每一份都掰成小块的场景,御法者心虚地轻咳一声,老实把肉干撕开成合适的大小再喂给龙崽。

实在撕不动的他干脆用牙咬开,小家伙开始时还急得凑上来,想舔他的唇,后来就不再护食了,整只龙惬意地仰躺在他膝上,肉干来时直接张嘴,眼睛都不用睁开。

这才三岁大呢,就会把人当龙仆使了。阿弥沙只觉得自己看透了龙族的劣根性 。

但不知出于何种心态,他还是耐着性子迁就这只撒欢撒到屠龙派主教头上来的小龙,一直到发现陶罐已然空空如也时才终于发作。

“还不够?你的肚子是无底洞?”

他匪夷所思地摸了摸小龙的肚子,圆滚滚,软乎乎,像水汽过度凝结时沉甸甸的云朵,细皮嫩肉的触感简直好得不可思议,御法者思绪飘忽,没忍住揉了又揉。

等他回过神来,龙崽已经舒服得睡着了,四只爪子紧紧搂住他的手。

阿弥沙想将手抽回来,没能成功。每次抓住她的爪子稍稍往外一扯,睡梦中的小龙就蜷起身子呜咽起来,那可怜的小腔调仿佛具有某种魔力,令他轻而易举地败下阵来,无奈任由龙崽继续抱着手臂。

“……怎么会有你这样粘人的小龙。”.

银龙主君裹着满身风雪回来时,天色已晚,隔绝了严寒风霜的木屋内亮起昏黄的灯光,炖羊肉的香味在其间弥漫开来,却不见某只小龙激动不已的身影。

“睡了?”

阿弥沙过来递给他一杯热茶,又将门边挂钩上乱七八糟的衣物收走,为他脱下的外袍腾出空间,闻言“嗯”了一声,补充道:“睡得很熟。”

赫兰也笑了,啜饮几口杯中的热茶,而后轻手轻脚地绕开火塘来到塌边,视线徐缓描摹过难得安分的龙崽。

以往沙沙睡觉时,或趴着摊成一块银饼,或抱着鳞尾蜷缩起来,很少像现在这样——此刻龙崽放松地仰躺在阿弥沙的御法者制服上,小爪子搂着一只冰雕小羊。

银龙主君安静端详幼崽熟睡的萌态片刻,伸出手想取走其怀里的玩具,但小龙哼唧着抱得更紧了,他只好作罢。

为免肚子受凉,赫兰转而翻找到龙崽身下那件黑色制服的袖子,一左一右交叠起来盖在她肚子上,隔开些许冰雕小羊传递而来的寒意。

“既当父亲又当母亲,”阿弥沙往火塘内添着木柴,不忘调笑他,“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赫兰的目光从龙崽身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