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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像量体裁衣的西装裤这般明显。

聂负崇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然而耳朵上小麦肤色仍遮盖不住的绯红,彻底出卖他。

夏今觉眸中闪过一抹讶异,旋即勾起唇角,状若无事地询问:“聂爸爸,我们的故事会何时开始呢?”

听到夏今觉的称呼,聂负崇震惊转身,英俊的面庞漫上血色,“不要乱喊。”

夏今觉坐在钢琴凳上,双腿交叠单手撑着下巴,猝不及防与聂负崇面对面,没忍住吹了声口哨,流里流气地调侃道:“真是个不得了的大家伙。”

“轰隆!”

聂负崇大脑充血,耳朵面颊乃至脖颈儿飞速红温,仿佛受到莫大刺激,克制地紧咬牙关,山岳般高大巍峨的身躯微微颤抖,脖子青筋毕现。

夏今觉不太懂聂负崇的态度,他看起来犹如一头被铁链束缚的狮子,分明可以蓄力挣脱,偏偏隐而不发。

“如果你不想说……”

夏今觉话讲到一半,被一道低哑的嗓音打断,“我没有不愿意。”

男人掀起眼帘,浓黑的眼瞳中酝酿着风暴,目不转睛注视青年。

夏今觉呼吸一窒,好似下一秒就将卷入风暴中心。

长久的缄默后,聂负崇沉声开口:

“我只是迫不及待得到一个答案。”

一个让他不必再煎熬、压抑、痛苦的答案。

他望向夏今觉,如同神像前最虔诚的信徒,祈求他的神可以眷顾他一次。

夏今觉蓦地攥紧拳头,心脏像放进气泡水里,咕噜咕噜冒起小小的气泡,酸酸涩涩。

他不清楚聂负崇为何执着于那个答案,但他知道自己无法拒绝这个人。

“对,不止。”夏今觉理不直气也壮。

“但也不多。”

聂负崇听到他小声补充,心尖发软,眼中荡开笑意。

夏今觉竖起食指,“一次是咱俩都和朋友有约,我去酒吧见柳勤舟,跟他坦白我结婚的事。”

说到这儿,夏今觉挑眉睨他,“别光说我,你也不老实,我去酒吧见柳勤舟是有正经事,你跟何颂去酒吧肯定是消费。”

敲敲男人结实的胸膛,“咱俩也不知谁比较倒霉,回回都能碰上,第二次酒吧周年庆柳勤舟让我上台表演节目,又碰上你去酒吧玩,你还好意思贼喊捉贼!”

那会儿光顾着跑路,没反应过来他上酒吧撞到聂负崇上酒吧,两只乌鸦,凭什么单自个儿心虚!?

这会儿回过味来,夏今觉指指点点,“你也不是啥正经人,咱俩顶多算扯平,不!我已经坦白从宽完了,少爷你仍保持神秘呢。”

自觉如今高人一等的夏今觉立刻摆起谱来,势要找回场子,然而他刚起范儿,手指便被人抓住,近而握进男人宽大的掌中。

聂负崇低垂着脑袋,肩膀轻颤,手指不受控制地痉挛,“太……”

“什么?”夏今觉听不清他的喃喃低语,试图探头凑近倾听。

一滴水珠毫无防备掉到他鼻尖,在他未回过神之际悄然滑落,于花纹繁复的地毯上碎裂。

迟来的湿热好似能烫伤夏今觉的皮肤,他惊愕地意识到那滴水珠是什么,近乎本能地伸手捧起聂负崇的脸。

一张笑中含泪的面庞猝然撞进他的双眸中,激荡开阵阵浪涛,拍打到礁石上发出巨响。

他想他一辈子也无法忘记这个画面。

连灵魂也为之震荡。

“太好了。”男人声音沙哑,不停重复这三个字。

“太好了。”

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夏今觉鼻尖发酸,眼眶泛红,男人在他手心蹭了蹭,被泪水洗过的瞳眸亮得惊人,一瞬不瞬凝视着他。

好像不打断,聂负崇便会一直这样看下去。

“太好了,是你,都是你。”

男人眼中纯粹的爱意如潮水疯涨,即使无需言语倾诉,也能清晰感受到。

夏今觉被看得面红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