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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秒钟,夏今觉后背热汗涔涔,如同刚蒸完桑拿。

聂负崇每次开枪前,会调整呼吸,尽量放缓,经常杀人于无形,回回演习,他单杀的人数都名列前茅,结束后被一群战友围攻,骂他跟鬼似的悄无声息。

此时此刻,他将这点运用到极致,似乎这样做就能摆脱尴尬的处境。

漆黑的屋子里,吞咽唾沫的声音异常刺耳,夏今觉陡然绷直身体,眼珠子乱转,脑袋像烧开的开水壶,呜呜直叫。

“好大……”他发自真心感慨。

聂负崇没料到他会说出这种话,虽然是对自己的夸赞,但夏今觉过分大胆了吧。

聂负崇不知该如何回答,老实巴交的遵循中华民族的谦逊美德,“你也不错。”

空气顿时像死了一样。

二人双双尬到头皮发麻,脚趾蜷缩。

“哈哈……”夏今觉干巴巴地笑了笑。

聂负崇实在忍不住提醒,“手麻烦拿开。”

夏今觉迟钝地反应过来,自己手里还抓着聂负崇的法棍,急忙挪开手,“抱歉。”

“没关系。”聂负崇的回答同样客气。

难以想象,这样的对话发生在一对新婚夫夫间。

炮·友都没他们生疏吧。

夏今觉翻身背对聂负崇,手心炙热滚烫,无论触感还是形状,依然残留着,久久不散。

如果聂负崇不在身边,夏今觉恐怕已经原地打滚疯狂蹬脚,那是沉睡时应该有的大小吗!?

用眼睛看和用手丈量,效果大有不同,震撼感无与伦比。

这给夏今觉敲响了警钟,他必须捡起锻炼,重回巅峰,否则身体铁定吃不消。

夏今觉典型的对视一眼,学区房买哪里都想好了。

聂负崇则心乱如麻,他是个身体健康的成熟男性,近来用高强度工作压抑欲望,继续坚持下去原本没什么,可偏偏发生了一点意外。

这点意外犹如掉进干柴堆的火星,眨眼间燃起熊熊烈火,灼烧聂负崇的神经。

身后渐渐传来平稳的呼吸,他轻手轻脚打开门,走到阳台久违地点了根烟。

聂负崇不喜欢靠烟草疏解负面情绪,但他怕自己再不抽一口就要疯了。

他怕带着这副欲壑难填的身体入睡,怕在梦中看见他最直白肮脏的渴望,他怕与梦中人纠缠,更怕那人抬起一张陌生的脸。

接下来几天,夏今觉回家睡,聂负崇便找借口睡在修车铺,夏今觉到医院照顾朋友,聂负崇便回家陪伴老人小孩。

夏今觉以为彼此工作繁忙,时间错开很正常,并未察觉不对劲,唯有聂负崇脚边高高垒起的烟头知晓他的烦躁。

“兄弟走,带你搞钱去。”何颂光鲜亮丽出现在聂负崇修车铺,手臂搭上聂负崇肩膀的瞬间,被浓郁的烟味呛到咳嗽。

“咳咳咳……艹,你啥时候变老烟枪了?”

聂负崇身上机油味混杂烟味,着实不好闻,眼底青黑,随便看人一眼,跟在逃连环杀人犯似的,包吓尿裤子。

“卧槽!你咋啦?破产了?你也没钱呀!难不成嫂子和你闹离婚?”何颂抓住他的手臂,惊慌失措地胡乱揣测。

他俩一起长大,头回见聂负崇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心里惴惴不安,把能想到的坏事全想了一遍。

“没事。”聂负崇甩开他的手,“最近失眠。”

“吓死我了,还好是失眠,我连你杀人犯法都想过了。”何颂抚顺胸口,轻松笑道:“纠结上哪儿给你搞偷渡渠道呢。”

聂负崇眉头紧皱,说他该感动吧,但他是个党员。

以后还是得增强何颂的思想教育。

“原少开生日派对,拜托我务必请你到场,就是被对家挖墙角那哥们儿,你不是帮他修了车嘛,他现在逢人便夸你。”何颂说起来找他的目的。

聂负崇记得那位客户,对方坚持不懈请他做专属维修师,薪资待遇开到行业顶尖,聂负崇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