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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她折腾累了,被他抱起。

他的手掌拖着她的膝弯,与她面对面,坐在了院内那张紫藤秋千上。

花穗新绽的浅紫和绛紫层层叠叠的,落下的花瓣在空中打着旋儿,像是围绕着的蝴蝶。

秋千很快便轻轻荡起来。

这轻微的颠簸却令云笙浑身颤抖起来。

秋千荡起,又重重地落下。

云笙的目光开始失焦。

她的手指深深地埋入沈竹漪的发缝之中,死死地攥着他的长发。

漫天的星辰好似都在打着转儿。

她像是在云端,被高高抛起,下一瞬,又“扑哧”一声坠入湖面,被重重贯穿。

秋千荡的速度越发快起来,每一次的挺冲都令云笙感受到体内的变化,浑身一阵的痉挛起来。

她的小腿从裙摆中滑落,一截打着颤的小腿坠下去,这么随着秋千荡啊荡,紧绷着的足弓白得晃眼。

云层之下的月亮探出头来,照拂在她的裙摆上,留下一片清凌凌的月光。

……

次日,云笙到了郢都。

南府军在此兵分四路,朝着东西南北的四处关卡进军。

三大宗的人亦在此会面,等待帝姬的指令。

赵缨遥与赵父要随一部分的南府军护送昆仑至宝星河流转图去往燕翎关,而玄门与蓬莱亦是如此。

云笙与赵缨遥寒暄片刻,又见到了薛一尘。

许久不见,他似乎憔悴了许多,下颌上细碎的胡渣也并未清理。

他怅然道:“师妹,这些日子我忙于蓬莱的琐事,未能前去贺你新婚……”

云笙浅笑道:“没关系的,也没有邀请你。”

薛一尘垂头,低声问:“他对你好么?”

云笙道:“他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

薛一尘还想说些什么,忽的瞥见她耳后颈侧的一道痕迹。

那是一道靡丽的吻-痕,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红得刺人眼目。

他眼神中多了几分苦涩,终是没有再说。

云笙走后,回想起薛一尘看自己后脑勺的眼神,总觉得奇怪。

她没忍住对着宫内的镜子照了一下,这才发现后颈处那一个痕迹。

云笙气得不行。

沈竹漪绝对是故意的!

他们昨晚折腾到很晚才入睡,早晨云笙起不来,便任由着他给她梳洗清理。

云笙气势汹汹地找到了沈竹漪,也在他的后颈处用力咬了一口。

沈竹漪笑眯眯地伸出手,他轻抚她的脸,拨开她的唇瓣,用指腹轻柔地摩挲着她的虎牙。

他用像是褒奖宠物的话语那般柔声道:“怎么不再用力一点?”

云笙道:“你是小狗么?还喜欢标记领地?”

沈竹漪懒洋洋道:“是呀。”

他冰冷的指腹绕过她后颈的发,轻轻摩挲着他留在那里的吻痕。

“不止这里。”

她如今耳垂上戴着的耳坠,发上簪着的金钗,脖颈处垂坠的璎珞,身上的裙裳,包括她腰间的裙带,以及她脚掌踏着的靴履。

她擦拭嘴角时的绣帕,她抬起袖口时露出的莲花纹样……

这些东西,都经他之手。

她浑身上下都是他的气息,就连她发间的梳头水,都和他的是一个气味。

无论她去到哪里,这些东西总会陪伴她的身边,萦绕在她的身旁,哪怕她取下这些身外之物,还有他留下的灵力,流淌在她的身体之内。

光是想到这里,他背脊便没过一阵战栗。

他是阴暗的影子,缠绕着她,永不会分离-

跟着王庭的兵马再度回到商羽关,在城门口就被百姓们热情地迎接。

商羽关受到王庭和各路势力的捐赠,已然重建得初具雏形。

更别说云笙还是商羽关百姓心目中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