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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而危 晓梦见我 101018 字 1个月前

同样以实力为尊。我主身为女子,在靺鞨地位尊崇,无人不服不敬。而且巫咸今日已然知道,百越已有巫咸与我们结交……”

祈禳堂内,楚凤声的声音与彼时靺鞨男子的声音重合。

“——东瓯巫咸,澹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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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月抬起眼睛。

澹台月这张脸生得清冷,私下笑起来也是带着倨傲的。此时处在视线中央,他的眸色幽暗,仿佛一口望不尽的深井。

祈禳堂内因为楚凤声这句话,周围的人不自觉离澹台月远了一些,四周渐渐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坐在堂上的魏危没有发话,堂内谁也不敢先动一下,几个为首的长老互相隐秘对视,不约而同生出几分思索来。

东瓯巫咸澹台月其母澹台柳是何等能人,当年差一点就能推翻魏海棠。身为其子,澹台月这些年虽然伏低做小,但心思深沉,楚凤声所言不无可能。

此时所有人都在看澹台月,等着他或是反驳或是承认,但澹台月那双眼睛平静凝视着楚凤声。

烛火燃到了尽头,落成阴翳,那抹影子淹没了他。

楚凤声始终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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靺鞨使者开出的条件足以让任何一位百越巫咸心动。

有靺鞨王族的允诺,有金银财宝,甚至还有今后在百越指挥靺鞨的权力……

而他们要楚凤声做的仅仅是不再完全俯首听朱虞的教令。

楚凤声冷笑一声,不自觉往后靠了靠椅背:“听起来我似乎没什么大用,只要袖手旁观装聋作哑。”

“我主深知巫咸对巫祝的感情深厚,绝不会叫您做出与巫祝兵刃相见的事情。”

讲至此,靺鞨使者似乎颇为惋惜地叹了一口气。

“况且其实我主一直视如今的巫祝为知己,只是立场不同,憾不能为友,若是有一日能够见面,说不定能化干戈为玉帛,解除彼此的误会。”

“自然,百越仍旧是百越人的天下,我们靺鞨不会侵染毫分。只是乱世迟早要来,若是无一点准备,谁又能说自己能安然度过风雨?”

“……”

楚凤声没有回答这句话。

靺鞨使者见楚凤声似乎有些心动,便不再多言。

他起身告辞,留下一句“静候巫咸的消息”,就要推门离开。

就在木门就要推开的那一瞬间,背后传来长刀拔出的声响。

楚凤声时间卡的很准,他们之间对话已经结束,双方能算宾主相宜。靺鞨人以为楚凤声已经动摇,所以对她毫无防备。

一股森冷从胸口绽放,惊痛如骇浪贯穿四肢百骸。

一柄长刀洞穿了靺鞨使者的胸口,鲜血顺着血槽缓缓流淌而出。

“……”

靺鞨使者瞪大眼睛,在惊骇中转过头来,望着身后那个他以为绝无可能动手的那个人。

“北蛮野人。”

那张肖像楚竹的面容近在咫尺,楚凤声的笑意仿佛带了一分柔情。

她勾起唇角,唇边笑意渐渐变冷。

“你怎么有胆子一个人来我的地盘,还觉得自己能全身而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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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凤声没有和靺鞨人合作。

相反,她杀了那个妖言惑众的靺鞨使者。

这番说辞听不出真假,但看在南越与朱虞的关系情面上,谁也不曾开口质疑,倒是北越还在场的那位长老冷笑一声,咄咄逼人开口。

“既然没有和靺鞨合作,那为何当时不报知巫祝?”

大约是北越遭遇这样的变故,长老也有些破罐子破摔了,问起话来半分情面也不给。

楚凤声沉默片刻,开口:“因为澹台月。”

四周传来或轻或重的抽气声。

撞破了一位巫咸如此隐秘的事情,北越那位出声的长老不可思议地看向澹台月,澹台月正好望向他,冷冷瞪了他一眼。

楚凤声低头:“我与澹台月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