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樊想把他的嘴缝上。
旁边的秦忘幽牙几乎咬碎,别人不知道,但她心里明镜似的,她和四皇子多年没子嗣是因为夫妻同房少,跟四殿下行不行没有任何关系。
转念又宽慰自己,无妨,反正四殿下已经对她改观不少,子嗣什么的总会有,而且四殿下后院人少,也不怕有妾室踩在她头上,日后光景好着呢。
反倒是太子和安宜公主,她才不信两个人真有什么感情,弄不巧私底下感情更差劲,到时候十年都生不出子嗣!
秦忘幽挺胸抬头,发出一声轻嗤。
谢禹樊没好气道:“六弟当真有心,送来如此珍贵的鹿茸酒,我一人喝不下,不如六弟替我分担一半,来人,给太子斟酒。”
众官看热闹不嫌事大,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谁说太子不学无术,我看太子殿下在气人这方面一骑绝尘。”
“四殿下和太子殿下一向不睦,习惯就好。”
“话说没人注意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衣裳吗,形制纹样一模一样,我跟自己娘子成亲多年都没穿过一样的衣裳,啧啧。”
“真是稀奇,看着还挺般配。”
谢玉庭拉着姜月萤入席,找了个视野开阔的地方坐,很快有侍从上来斟酒,把鹿茸酒倒进他的杯盏中满上。
酒杯里的酒液发出莹润光泽。
姜月萤没听说过这种酒,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宴席再度热闹起来,谢禹樊得了难得一见的《青鸟白山序》,自然要炫耀一番,他把字展示出来,百官围绕欣赏,纷纷赞不绝口,连声称赞。
姜月萤若无其事觑了一眼人群,低头继续观察鹿茸酒。
谢玉庭支颐而坐,懒洋洋说:“怎么了?”
“这鹿茸酒真有那种功效?”她见识浅薄,不曾听闻鹿茸酒,不能确定谢玉庭是不是在诓骗谢
禹樊。
“当然是真的,”谢玉庭笑吟吟,“不过你就不要盯着看了。”
“?”姜月萤懵懂抬眸。
谢玉庭倾身靠近,贴着她的耳朵吐气,嗓音磁性含笑:“你的夫君不需要这种东西。”
噌。
一股热流直窜脑门,姜月萤面露酡红,红晕一路绵延至脖颈,羞怯得攥紧鹅黄衣裙布料,拧出道道褶皱。
好半晌,那股热意才逐渐消退,姜月萤不经意流露出柔软的本性,回过神来连忙补救,在桌案下踹了男人一脚。
“下流!”
谢玉庭盯着少女玛瑙般的耳垂,不气不恼,反问:“公主不信?”
这话怎么回?
说信岂不是正中男人下怀,说不信的话,这家伙只会调戏得更加得寸进尺。
姜月萤闭口不言,开始装哑巴。
谢玉庭伸手去戳她气鼓鼓的小脸,感受软弹的触感,一时玩上了瘾,戳起来没完,弄得姜月萤白嫩的腮帮泛红,如同覆盖一层艳丽的胭脂。
终于,姜月萤忍无可忍,伸手拧住他的耳朵。
二人旁若无人闹腾,引得有些官员频频回头,仿佛看见奇景似的,连青鸟白山序都顾不上欣赏。
姜月萤余光瞥见有人注视,赶紧正襟危坐,同时目光投向另一侧的谢禹樊和秦忘幽。
“没想到啊,当初牛大人花高价求明真大师的这幅字,寻遍民间一无所获,还是四殿下有本事,不费吹灰之力就到手了。”
“哈哈你不知道吧,先帝之师杜太傅也曾寻过这幅《青鸟白山序》,得知富商不愿出手还失落好久呢。”
“四殿下福运绵长,要什么都唾手可得。”
一群官员围着四皇子阿谀奉承,夸赞他神通广大,连销声匿迹已久的字画都能寻到。谢禹樊被吹捧得飘飘然,念及秦忘幽的功劳,对待她愈发和颜悦色。
秦忘幽扬眉吐气,笑得一双柳叶眼眯成缝。
谢禹樊乐呵呵:“珍品难得,改日我办一场明真大师的书画会,邀请京都诸位大人前来共赏真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