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厉害,今日头不疼么?”冯芷凌关心地问,“见书上说,酒醉后极易昏沉胀痛,但看谨炎哥哥气色,倒是比昨天来时还精神许多。”
嵇燃:“……或许我体质好,可扛酒力。”
“那就好。”冯芷凌放心了,“昨晚还担心你起来头疼。那解酒茶是我照着从前见过的方子,临时在府里找人翻了药出来煮的,也不知道效用好不好。”
“想来是好的。”嵇燃将
那一分尴尬藏在心里,下意识摸摸鼻子,“昨夜喝过后,酒醒了许多。”
闲话一会,夫妻两人去向冯崧请安。婉夫人出来歉然道:“老爷他昨夜醉得太过,闹了半宿,今日还没醒呢。”
“夫君还有公务在身,既然这样,芷凌只好不周全这一回了,还劳夫人替我转告一声。”冯芷凌告辞道。
“大小姐客气了。”婉夫人行了一礼,十分客气,“有空多回家来看看,老爷同芷萱嘴上不说,心里都念着你回来的。”
客套两番,这才从冯崧院里出来。
“我今日是休沐。”见左右无旁人,嵇燃才低声道,“若你不想这么早回去,再待个半天一天也可。”
“谨炎哥哥看我是喜欢待在这儿的模样么?”冯芷凌撇他一眼,眼波中含了丝戏谑,“便是去外头吹西北风,也懒得站在这儿无趣。”
嵇燃便笑,问:“那回府?”
“我倒无所谓回哪,但看有些人的心似乎不在家里头。”冯芷凌边吩咐紫苑去梅竹轩将要带回的东西都盘点清楚,边同嵇燃打趣,“只是外头遍地风霜,寒风彻骨,不知道将军有什么好主意?”
嵇燃:“带你去你没去过的地方。”
第82章 高徒:慰师心叫若若抓住一个错处……
这话倒勾起了冯芷凌的兴致。
她才是生在上京长在上京的本地人,嵇燃则是回京得了统领职位,方在上京待一两年而已。
竟敢放大话,要带她去一个“没去过的地方”?
她含笑答应:“那我今日,可就把自己交由谨炎哥哥发落了。”
嵇燃耳朵有些发热:“说什么发落不发落的。”
这话有点儿歧义,他昨晚又一夜热躁难眠,忍不住就往旁的“发落”上头想去了。
所幸驻边境多年,肤色晒得比从前深。就是脸热些,通常也看不出来。
冯芷凌却浑没在意:“难得谨炎哥哥整日有空,自然将这一天时间都归你支配。”
按捺心里少许失落,嵇燃勉强拉回正经思绪:“今日的去处,按理说来,确实要你配合一番才能成行。”
*
冯芷凌说“发落”也不过是打趣,没想到嵇燃独自驾马带她出城之后,竟说要她蒙眼才可继续前去。
冯芷凌眨眨眼,既好奇究竟去哪,又为嵇燃这要求感到纳闷。但还是依言闭上了眼,任嵇燃用布条将她双眼蒙了起来。
“路途有些远。”嵇燃叮嘱,“途中或枯燥漫长,但眼罩最好别拿下来。”
冯芷凌答应。
神神秘秘的,倒叫她更期待了。
“风大,拿大氅遮住。”嵇燃非要将她藏在自己的披风里,叫冯芷凌哭笑不得,直接将遮眼布扯下来要和他好好理论一番。
“哪有这样冷!”她不肯,“我又不是小孩子,哪用遮这么严实?”
嵇燃无奈,只好将实情告知:“想带你去营中的靶场,但若不挡着些,进门时也不大方便。”
“若你不介意,倒也没所谓。”嵇燃又补一句。
虽说那扎营处有些特殊,应是对外保密的。但他路上特地给夫人蒙住眼睛,已算十分小心,横竖不算违反规矩罢。
只是带着女眷,难免叫手底下的兵们看见。虽然都是他手下的忠信,决不会外传主将私事,但私下三两议论是少不了的。
“……那还是挡上罢。”冯芷凌屈服。
大氅闷着她不喜欢,可嵇燃说是去营中靶场,她立即跃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