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饥饿。
将账目细细拨算,并无错漏。盈利主要来源于铺子收到的几件上等瓷器,不久便都被人高价买走。光这几单,竟已有上百两银子的净利润。
典当行开门这第一个月的光景不错,但毕竟不是稳定的银钱收入,冯芷凌倒也并未得意。横竖这铺子已被冯崧盘下送她,只要好生经营,将近期修整与招人花费的成本赚回来,今后不至于亏钱就行。
若说拿这行当来赚钱的事儿,冯芷凌情知,靠自己一个人设想也急不来。还得等已离开谟城的胡元杰再给她递递消息,方可知道她欲与镖局合作的计划能不能达成。
如此想着,才歇下心来好好吃上几口饭。
紫苑见冯芷凌还惦记着事务的模样,不由摇头,只默默将她爱吃的菜都轻轻夹去她碗里。
自家夫人行事十分细致妥帖,但难免一专注忙碌起来,倒把自己给忘一边儿去。
午饭食毕,冯芷凌带着紫苑去城里。
身后两个兵卫依旧默不作声跟上。拜嵇燃安排的府卫所赐,城中不少百姓已知道她是新来将领的夫人。因冯芷凌妆扮清丽,与此地人氏看起来明显不同,初出门那几回,还经常有本地姑娘羡慕地偷偷留意她的穿着首饰。
冯芷凌注意到后,逐渐将自己外出的衣着换成了谟城常见的风格。
她并不介意被旁人注视,只是从小是内敛含蓄的性子,如今也并无意要张扬自己的容貌或衣饰之类。
既然对谟城环境已熟悉许多,冯芷凌出门便直奔目的地。典当行掌柜的见东家来了,喜不自胜迎接:“东家好,用了饭否,近来可忙碌?”
“用了才来的。”冯芷凌打趣,“忙也忙不过你,上回送来的账本我看了,谨细工整,做得极好。就连进账那几笔生意,也颇令人惊喜。”
崔掌柜听东家给自己表功,更是心里舒畅:“应该的,应该的。还得多亏了东家这风水宝地,起头就是能日进斗金的好势。”
他管着冯芷凌的铺子,这首月的流水就有大笔盈利,心里得意,一直等着冯芷凌来提此事呢!
虽说崔掌柜年长,冯芷凌这女东家反而极年轻。但难得招来的这位掌柜,一向行事不骄不躁,对冯芷凌也心服口服,未曾因她是年轻女子就敷衍不敬。
冯芷凌多日不曾来店铺这里,现一看,柜台一尘不染,伙计忙中有序,对这位掌柜的行事更是满意。
“所幸有你替我招揽着,没有不放心的。”冯芷凌笑道,“前阵子忙些,铺子这头便顾不上,仰赖你经验足,才没出那许多纰漏。”
崔掌柜忙不迭作谦虚态:“东家抬举。这事事安排得周全,哪有我发挥余地。伙计们也说东家实在仔细,连饭食都替他们照顾妥,甚至日日还不重样呢!”
自开业那几天忙完,成楷又被捕入狱后,冯芷凌也没再招新伙计。典当行拢共就一位掌柜两个伙计,这三个人包揽了日常的坐台算账搬货,倒也足够。
平常还算清闲,但万一有忙碌情况也难免辛苦,冯芷凌便干脆在附近的小酒楼订下饭食,每日送两回来店里。
在这里干活省心不说,还能吃好住好。崔掌柜与伙计们自然万分珍惜冯芷凌给的这份活计。
“顺便罢了。”冯芷凌步入小楼,边与崔掌柜交谈,“上回的事儿你也知道,虽已平息,但咱们这样银货来往的生意,怕的就是自己人不可信。因此我也不敢再随意招人进来,只要你们妥当舒心,我便再无不放心的了。”
崔掌柜抬手道:“您尽可安心,现在店里人都是可信可靠的。东家的优待,他们俩心里有数,都感念得紧。”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上了二楼。
“我看卖出的那几件高价货物,似乎都是同一个人零零散散拿来抵押。”冯芷凌问,“能被客人百两银收去的花瓶古董,怎么件件收来却那样便宜?可莫是那押货的客人有什么急难处,回头有钱又想着赎回去。”
崔掌柜忙解释:“说来也是店里发财的运道。我不是那善掌眼的,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