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沉睡,紫苑悄悄出来向男人说明,“夫人自小偏爱南方饮食的口味,吃不大惯这糙面的干馒头,但因路途多有不便,不许我讲这缘由来劳烦主君。”
冯府虽无世家地位,但日子一向是过得富贵。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府内能上主人桌的菜肴,均不是普通人家享用得起。别说冯芷凌是嫡大小姐,便是紫苑这样在冯家长大的婢女,在府中也算养得比寻常人家女儿更精细。
嵇燃垂眸不言,心里倒有些许愧疚。
确是他想得不够周全,偏这冯家小姐又十分要强不肯诉苦。若早几日得知,还有机会向前找繁华城镇多歇两天,可如今已近西北,周边荒凉,再想寻江南口味的酒楼菜馆,却是为难。
“在此先歇一晚。”
嵇燃寻了一处避风地,将车马安顿好位置,严令奴仆看顾好周围便驾着逐风离开。临走前,将一铜哨交给紫苑,教她若有急事,便用力吹哨。
紫苑一头雾水,仍是接下铜哨好生保管起来。
马车外发生何事,冯芷凌一概不知。她近来食欲不佳,人也憔悴,今日便在车内昏昏沉沉睡了许久。
再次睁眼,是被一股带着热气的鲜香唤醒。
“夫人醒了?”
紫苑正欲进车厢唤她,见人已醒来便开心道,“粥刚煮好,夫人吃一些罢!”
“粥?”冯芷凌有些困惑。
下了马车仰头,方见空中已有繁星点点。天地相衔之尽头,有余晖一线,正黯然隐去。
夜已来临。
马车边不远处燃着一堆篝火,火堆旁一只瓦罐热气腾腾,那引人垂涎的香味便是从罐内散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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