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4 / 33)

光从无现在这般坚定:“走!”

大雨连下了好几日,自打沈朔出门后,严管家一直尽心打理着王府。

这日严管家正在盯人清理院中落叶,有小厮来报,有个自称是岭南崇山县县令的人带着王府令牌前来,严管家闻言立即命人带进来。

“殿下先前被派往岭南,如今派人回府,莫非有事?”严管家命人准备热茶点心,正好奇来者,不想一转眼,小厮便带了两名乞丐前来。

严管家不由愣了愣:“你说的县令大人呢?”

小厮有些尴尬地指着二位道:“这便是。”

严管家看着二人,有些难以置信。

在他的打量中,丁秀和丁甲实在没撑住,未曾开口便扑通一声晕倒在地,严管家赶忙命人抬进屋子,又是找大夫又是喂食喂水,一通折腾后,他才从丁秀的只言片语中听到一些信息。

“殿下派大人来,可是遇着困难了?”严管家让丁秀不急,慢慢说话。

后者从一直攥在手里的行囊里取出一叠纸契,还有那枚折了的令牌:“岭南饥荒严重,殿下命下官外出筹粮,这是殿下给我的令牌,只是路上不幸遇到劫匪,成了这样。”

严管家接过令牌细瞧,眉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这确实是王府的令,只不过令牌被折,标识不清。若是旁的,我也便认了,但你要调动王府七成的资财,仅凭这个,我实在不敢做主。”

丁秀极力争取道:“严管家,此乃长平王殿下亲自交给下官的,定做不得假!殿下取自家的资财,难不成还不让么?”

严管家摇摇头道:“话非如此。恕我直言,我与大人今日才见,也不知晓岭南实情,亦未有殿下手书,若是大人编造殿下口谕,以九分真的府令讹诈王府资财,我也无法分辨。怪只怪大人不曾将府令保管妥当。”

丁秀胸口一痛,又要呕出血来:“殿下和谢侍卫他们都在岭南,县内已经没有粮了,若再不送粮去,他们怕是要饿死!王府就是有再多资财,你严管家再尽职尽责,也换不回他们的命!”

严管家放下令牌,起身回道:“丁大人担着救命之理,在下则担着一府之责,请恕在下无法开库。大人病情既已缓和,便请离开吧。”

他说罢,正要命人送丁秀丁甲去驿馆,此时府外却传来一道清亮有力的声音:“老严!”

严管家瞬间认出来人:“谢大人回来了?”

谢辛楼也是风尘仆仆,纵马直穿过王府大门,一路飞奔到严管家面前,第一时间问:“崇山县令丁大人可曾来过?”

严管家眨了眨眼,指向屋内:“正在。”

谢辛楼下了马立即跑进屋看了眼,和丁秀互相认出对方,来不及叙旧,丁秀就将筹措到的纸契和令牌被折的事告诉了他。

严管家换了副神情,回到屋内对谢辛楼诉苦道:“府令被折,我实在不敢做主。他要调动足足七成的资财,要知道王府名下还有诸多商铺,时常需要银钱运转,若七成没了,还怎么做生意?府内样样都要开销,尤其是守卫,一旦财库空了发不了俸禄,王府也危险了——这当真是殿下的意思?你们在岭南竟真困难至此?”

谢辛楼知严管家有他的考虑,但眼下没有旁的办法,他制止了严管家的絮叨,从手腕上取下那只金兔:“凭这个,可以调动。”

严管家看到金兔时也愣了愣,脑海里隐约有个印象:“你稍等,我去找找。”

说罢,他撩起衣摆跑向书房,很快带着封手书回来:“之前殿下寄回来一封手书,下令除殿下府令之外,还有一只金兔可作为开库凭证,唯一且仅为谢辛楼可以使用,谢辛楼凭金兔可调动王府所有资财,金兔有以下标识”

严管家对照手书上的图案,对照了谢辛楼的金兔,最终确认道:“可以调动,只是调走之后——”

“这个殿下已有应对之法。”谢辛楼从怀里取出沈朔写的信纸交给严管家,后者仔细看过一遍后,立即命人带他去库中取金。

丁秀见事态顺利解决,彻底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