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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变化究竟是为什么?

是讨厌我了,想彻底摆脱我的掌控?

沈朔的目光在他浑身上下来回移动,没等对方张嘴便迈了大步来到他面前。

他像打量无法理解的东西一般打量着谢辛楼,疑惑中又夹杂着不少怨念:“本王故意冷落你这么久,你竟一丝一毫的表示都没有,本王在你这儿就这般不重要?”

门窗在之前就被二人关上,外头也没有值守的太监,因而他说话毫无顾忌。

谢辛楼被他的大声惊得心脏不住颤抖,试图先将他安抚下来:“属下感念殿下做出的承诺,属下不觉得被冷落,自然不会有何表示。”

“撒谎。”沈朔蹙了眉道:“这几日本王刻意不找你,换做从前你早就开口了,如今倒是下了决心要与本王割席。”

谢辛楼辩解道:“殿下言重了,属下对殿下的忠心天地可鉴,再者君臣有别,属下怎好越界。”

“你自己听听这话可笑么。”沈朔被气笑了,反问道:“你我是最亲密的挚友,从前同吃同住,而后携手相扶,‘越界’之事早干了不知多少回,到如今开始介怀了?”

“属下罪无可恕!”谢辛楼立即向他下跪,沈朔不给他机会,托住他的手硬将人拉起来站好,严肃道:“没有本王的令,你不许跪。”

“属下遵命。”谢辛楼往后退开一步,躲开了他的手。

沈朔见他如此坚决,脸色也随之一沉,然而紧接着忽然想起一事,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道:“若非你私藏本王的衣物,本王险些便信了你的话。”

谢辛楼被提及要害,顿时耳根涨红,道:“未免落入歹人之手,属下已经将殿下的衣物烧尽,殿下放心。”

沈朔脸色一滞,不信邪似的推门而出,跑去谢辛楼的屋子呼啦啦找寻一番,的确不曾找出半片衣角。

他气势汹汹回来,猛地将门一关,将人逼至墙角:“谢辛楼,你还有没有心?!”

谢辛楼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道:“属下有心,殿下便是属下的心。”

沈朔盯着他的脸,灼热的目光下落在他胸前,语气中带着丝偏执:“你的心是铜墙铁壁,便是你嘴上说得再多再好,本王又如何看得见里边是黑是白?”

好似胸膛当真被人剖了开,谢辛楼后背出了一层汗,用力攥了攥掌心:“殿下若是想看,也请先回避片刻,待属下亲自将心剖出再呈给殿下。”

沈朔没理他的话,伸手抚上他的心口却摸了个空,他凝着躲开的某人,气得笑了一声:“这么嫌弃本王,都不肯让本王碰一下。”

“君臣有别,这等脏事还是属下自己来。”谢辛楼低着头,眸色晦暗。

不等说完这句话,他倏地从袖中伸出匕首,竟当真要往身上刺去,沈朔立即将刀劈手打落,在感受到对方的速度和力道后,惊得瞪大了眼:“你真要找死?!”

谢辛楼面如死灰,即便匕首被打落,还是在他手背上留下一道血痕。

沈朔有满腔怒意想要发泄,但看到他手上淌下的血后,硬生生压下了怒火,抬眸扫了一眼,看到了桌上的那壶酒。

屋里为何会有酒?

沈朔脑海中闪过一丝疑惑,但眼下谢辛楼的伤要紧,确认就是寻常酒水后,他向谢辛楼招手。

“过来。”

沈朔倒出一杯酒,又找来干净的布巾,将酒倒在布巾上,等谢辛楼听命靠近时,一把将他拉到凳子上。

他不管谢辛楼是何反应,总之把他的手控制在桌上,用沾了酒的布巾轻轻擦拭掉伤口周围的污渍。

虽然伤口不深,但在布巾触到皮肤的刹那,谢辛楼还是本能地往回抽手,被沈朔强行按住:“痛也忍着。”

他嘴上没好气,下手时又放轻了力道,跟蚊虫似的,反倒生出难耐的痒意。

谢辛楼盯着沈朔那副认真的神情,不觉看入了神。而沈朔在帮他处理伤口的同时,按着他的那只手安慰似的在肤上轻轻摩挲。

在包扎完伤口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