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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下意识地失了神,等他回过神,一转身就撞上一张忧郁的脸。

谢辛楼心口一紧,垂眸颔首:“殿下醒了。”

沈朔愣愣地看着他,顿了半晌才回应:“嗯。听见动静就起来了。”

说话这句后,两人又没了动静,僵持了片刻,还是沈朔先开口:“昨夜睡得可好?”

他没有问他几时回来的,谢辛楼便如实回答:“属下休息得很好,谢殿下关心。”

沈朔点点头,像是听了阵风,没情没理的就过去了,他想再问,却也知道对方不会给他想要的回答,干脆转身下了楼。

他走后,谢辛楼反而松了口气。

“头儿怎么起这么早,莫不是压根没睡?”松山精神不错地从屋里出来,看到谢辛楼独自在窗边站着,勾着他的肩就走。

“殿下怎么也起得这么早?”他拉着人下楼,见沈朔坐在堂中,赶忙收了手恢复正经,一个快步就跑了下来,恭敬立在沈朔身后。

谢辛楼就这么被扔在楼梯中央,不上不下,尴尬得很,最终还是沈朔看了他一眼,开口道:“来同本王一块儿用膳。”

谢辛楼只得依言坐到他身侧。

厨房很快端来热乎乎的早膳,整齐摆满了一桌,香气四溢。

松山摸着肚子,指着餐桌对谢辛楼挤眉弄眼,沈朔看破不说破,只差他去打桶水来。

“殿下,水来了。”松山手脚麻利,很快就拎了来,沈朔眼也不抬道:“井水太凉——你举着这桶水在太阳底下晒,晒热了再端来。”

一听这话,松山一颗心沉了下来,看向谢辛楼求助。

“殿下为何突然罚他?”谢辛楼看着松山的背影,不由问了一句。

“真算起来,理由可不止一条。”沈朔瞥了松山一眼,后者不再抱有侥幸,默默去院里受罚了。

“你昨晚去了何处?”沈朔把目光转回到谢辛楼脸上,便是他脸上再怎么波澜不惊,眼底的淡青可说不了慌。

谢辛楼垂眸道:“在河边坐了会儿。”

“小鲤说幻药会影响人的神志,通常离开幻戏楼后两日会乏力嗜睡,但多饮清茶,很快便会减退,对身体无甚大碍。”沈朔看着他道:“不过你意志强,东海夫人给你施幻术时用得多了些,恐怕身上反应也强,本王从她那儿要了三包外邦茶,晚些来我房里取。”

“谢殿下。”谢辛楼道。

沈朔打量了他一会儿,道:“你不问问后来她们和我都说了什么?”

“殿下想告诉属下,自然会开口,无需属下多嘴。”谢辛楼道。

沈朔似笑非笑:“要不说你是他们的头儿呢,君臣有别的规矩,你比谁都遵守得紧。”

谢辛楼不说话了。

沈朔给自己盛了碗粥顾自吃着,一切仿佛如常。

在快用完膳时,福安寻到二人:“殿下,盛公子的身子已无碍,再过一日,老奴便带盛公子一块儿回京了。”

沈朔惋惜道:“到了肃州后就一直遭贼人侵扰,公公都没好好歇息过,也不曾领略肃州山水,如今贼人退去,公公不再多留几日?”

福安笑着婉拒:“殿下先前说得在理,算下来咱们来肃州也半月有余,若是耽搁太久,怕圣上怪罪。这肃州的山水,便请殿下代我等享用了。”

突然间房门被打开,盛宣从屋里出来,一路“噔噔噔”下楼来到众人面前道:“我与澜夜才重逢不久,这便要分离实在不舍,不如澜夜也随我们一块儿入京。”

“盛公子,封地亲王无诏不得入京,殿下恐怕是无法同行了。”福安对盛宣解释道。

谁知盛宣忽然取出一封密函,递给福安道:“我已向圣上奏请,圣上同意了。”

“什么?”福安展开密函一看,居然当真是沈阙的亲笔,他惊讶地看向盛宣:“盛公子怎会圣上何时这”

盛宣背过手,歪了脑袋对沈朔微微一笑:“现在就看殿下愿不愿意陪我了。”

谢辛楼握着双筷,慢慢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