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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唇一笑,手心攥着一张牌,高高抬起,重重拍到桌面:“尊九贯!”

“大哥威武!”西风和南风大力鼓掌,北风把牌一扔,摇头叹息:“可恶,居然被你摸着了,就差一点啊。”

全程没有人注意到沈朔就立在一旁。

怎么感觉呼吸道堵得慌。

沈朔很经意地咳了一声,**这才看到他来了,起身同沈朔行礼:“殿下!”

“玩儿什么呢这么热闹。”沈朔似笑非笑,走到桌前,看了眼牌和桌角上的铜钱。

东风嘿嘿一笑:“这不是闲暇时寻些乐子,殿下可要来一把?”

沈朔背着手,瞥了眼东风,又瞥了眼铜板,哼笑一声,摸出一锭银子:“来。”

吆喝声再次响起,一响便是一下午。

沈朔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双眼放空,**赶紧给他扇风的扇风、揉肩的揉肩,小声问道:“殿下已经输了一百两了,还玩吗?”

沈朔没回话。

西风安慰道:“这牌啊并不看人智谋,就讲究个摸牌的手气,摸到好的就赢,摸不到就输,殿下只是今日运气差了些而已,风水轮流转,下一把定会翻盘的!”

沈朔依旧没回话。

南风比较识时务,劝说道:“殿下玩累了,还是回去歇着吧——殿下打算如何结账,现银、铜板,我们都可以的。”

沈朔保持沉默。

北风补充一句:“殿下不必难过,毕竟殿下还不是手气最差的那个。”

就在这时,厨房那儿悠悠飘来一阵菜香。

沈朔默默起身,远离了这该死的晦气赌桌。

厨房里,轻舟正全副武装在灶台前忙碌。

驿馆的厨子将做好的菜品放在他面前,他夹起一块品尝,末了摇摇头:“这腊肠本就咸甜入味,蒸熟后汁水渗出,鲜香四溢,配上蒸熟的蛋白蛋黄味道是刚好的。可你偏偏在蛋里多撒了盐末,以至于盐味过剩,整盘尝着便咸了,失去了原本的鲜香,且你放的蛋太瘦,两颗不够,得再加一颗,这才让味道均衡。”

厨子听着连连点头,轻舟在说完评价后,亲自动手给厨子示范做菜。

这算是沈朔今日看得最舒心的画面了,来到灶台旁,看轻舟熟练炒菜:“本王的影卫里总算有个靠谱的。”

轻舟看了眼锅里的火候,对沈朔笑道:“殿下稍等,马上就能出锅了!”

沈朔欣慰点头,在一旁坐下喝茶。

轻舟把锅铲抡出火星,擦了擦额上的汗,问道:“咱们王府的影卫一向很靠谱的啊,殿下是经历了什么吗?”

沈朔不忍回忆,只简单讲了讲今日所见所闻,揉着眉心道:“若非本王今日临时起意,都还被蒙在鼓里。”

轻舟嘿嘿一笑:“殿下不必担忧,这么多年咱们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嘛,何况还有头儿呢,有头儿在,再不靠谱也都靠谱了。”

说起来,沈朔最近几日都没怎么瞧见谢辛楼,不由问道:“辛楼这几日都在何处?”

轻舟回道:“头儿一直在房里歇着呢。”

沈朔道:“休息休息也好,只不过为何平日也不见他出门?”

轻舟停了手,将锅里的菜盛到盘子里:“头儿白日还是会来外头巡视,只有晚上他自己待在房间,也不曾唤我们。”

“别是病了。”沈朔有些担心。

轻舟也担心谢辛楼身体不适,对沈朔道:“殿下要去看头儿吗,属下把饭菜装好,殿下一并带去吧。”

等蒸笼的菜也蒸好了,轻舟将食盒装好,天也刚好黑了。

沈朔提着食盒去找敲谢辛楼的门,却发现人不在,屋里的窗户全都大敞着。

这个点大伙儿都在用膳,不在房间也不在大堂,又会在哪儿?

他从房间出来,一路寻出后院。

驿馆后门外是一片田野,田野间有小道,小道连着石桥,石桥下是浅浅的水渠。

暗夜下,沈朔看见石桥另一端的林子里有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