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用旁的手段潜入。”
“是。”东风得了令,又从窗户窜走了。
商量完事宜,谢辛楼同沈朔告辞:“殿下若无旁事,属下告退。”
“去吧。”沈朔点头。 。
七日的时间,对于驿馆生活来说属实有些平淡了。
沈朔先前下令自守房间,很快他自己便破了规矩,吃完饭从房间里出来四处溜达,没几步就碰见了福安。
“殿下怎的出来了,还是要多加小心呐。”福安左右看了看御林军的部署,一颗心还是慌得不行。
沈朔微微一笑:“公公不必紧张,驿馆人手够,不会让歹人钻了空子的,总是闷在房里怕会闷出病。”
“话是这么说不错,可前日御林军的确在驿馆周围抓着了几个遗党,老奴这心呐压根不敢咽回肚子里。”福安哎呦呦地叹息道。
“还真抓着了?”沈朔脱口而出。
“啊?”福安眨了眨眼。
“咳。”沈朔立即恢复正色道:“本王的意思是,盛宣公开身份之后遗党必定会来寻仇,咱们路上经过那么多地界,也不知他们何时就跟了过来,到底还是咱们疏忽了。”
“一个他,一个本王,都是活靶子,可怜公公白白搭上了咱们这条贼船。”沈朔玩笑道。
“嗨呦,殿下可别这么说,保护好盛公子和殿下是老奴的职责。”福安嘴上说着无妨,一边用袖子擦额上的冷汗。
沈朔趁机问道:“不过本王既已到肃州,公公为何不回京城?”
福安神情复杂道:“这不是盛公子想跟在殿下身边么。”
“公公听谁的令?”沈朔道。
“自然是圣上的。”福安毫不犹豫道。
“圣上的谕旨,是让公公护送本王到肃州后携同盛宣一道回京,对吧?”沈朔道。
福安一下没敢答应,毕竟明面上是这道旨令,但私下还兼有试探盛宣和沈朔两人之意。
“既然圣上让公公回去,公公还犹豫什么。”沈朔展了折扇,给福安扇了扇风道。
“殿下舍得与盛公子分离吗?不然殿下也随我等入京,免得遭受遗党报复。”福安不敢让沈朔给自己扇风,婉拒道。
沈朔收回了折扇,在指上转了个圈:“我们都分别九年了,还差这一回么。有本王在肃州吸引遗党注意,公公回京的路上也好安稳些。”
福安当真有些被说动了:“此事,老奴寻个时间同盛公子商量商量。”
沈朔点点头,转着扇子下了楼梯,慢悠悠溜达去了前院。
院子里驿馆的下人们正在洒扫,没注意到身后来人,还挤在一处聊前几日的事:
“殿下不是下令待在房间不准出来么,那日盛公子是怎么到殿下房间的,该不会是翻窗吧?”
“一定是了,话本里就常写才子思念佳人,半夜翻墙爬梯的。”
“才子思念佳人,也该是殿下翻窗吧?”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盛公子不仅为爱翻窗,还恰好赶在殿下沐浴的时候,那场面,干柴烈火,啧啧啧啧——”
“但我怎么看殿下对盛公子无意啊?看着可严肃了。”
“你懂什么,谁说有意就非得表现出来的?这世上就没有正经人,你瞧着正经的,指不定私下玩得多花呢~”
“呦呦呦——”
“那你们说殿下是上面的还是下殿殿下!”
说话的人一转头,被沈朔的脸吓得狠狠咬了舌头,几人立马住了嘴,脑袋低到几乎要埋进地里。
沈朔面无表情,未发一言,冷冷看着他们。
几个下人被盯得汗流浃背,很快便忍不住跪倒在地,拼命求饶:“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小的们再也不敢了!”
虽说贵人们私下好男色的不少,但这种事放到明面上谈论却有损名誉,免不了落得个藐视皇族的罪名。
因此,在沈朔尚未开口前,几个人早把头磕得咚咚响,很快地上就有了几道血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