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做所为,眼看着蔺红叶捂住脸,本来就红成一片的皮肤居然还有更红的余地,他抱着那块布蹲了下去。
屠留实在很难理解,伸出右边融化滴落的“手”,戳了戳他的脑瓜顶。
嗯……感觉在冒烟。正常人类,也不是个个都像他这么难懂吧?跟棵小树苗似的,等着从土里长出来?
或者说渴香的男子就会这样呢?
“还有多久,你说的那星曜图才会出现?”屠留继续发问,他现在这个状态,估计撑不了多久。
鱼珠的声音放得更低了些:“你得救我出去。”
“你还不能自己出来啊?”“不许去!”屠留的疑问句几乎被同时响起的蔺红叶的喊声压了过去,低头一看,人已经把手拿开,漂亮的绿色眼珠水汪汪的,看起来颇可怜。
“你又不认识他,半路跳出来的,谁知道……”蔺红叶着急解释,自己本来因为渴香就说不清话,只能强行把舌头捋直,还没说完,腕上便一重。
他被屠留牵着往上带。
“谁知道他会不会等着攻击我们,是吗?”屠留帮他补全了最后一句,依旧是用的最蹩脚的攻击术法,暴力、难看,但有用。
她抬腿便踹开了最后一块挡路的陵石,重新跃至水沉县乱葬岗的天光之下。
“星曜图的事等下再说,先来处理一下你的周期性问题。”
树宫底下隐隐传来鱼珠的声音,屠留“啧”了一声,“真麻烦。”
蔺红叶梗着脖子,一副马上掉眼泪的模样。
他迷迷糊糊的神智无力地叫唤着——“太丢人了”,但又没办法将自己的注意从妻主身上挪开。
“不是说你。”屠留将他放好,开始研究结契道侣到底应该怎么做。
“光天化日……”蔺红叶抬手遮了遮阳光,刚从地下那黢黑一片的环境上来,实在有些刺眼。
“又没有人要来上坟。”屠留牵过那块被扯下的布料,权当两人是在牵手了。
“放松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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