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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了席地而坐,沉心入定,周身灵气飘绕。

不久,震天动地之声响起,天空仿佛绽开了裂纹,又像是被谁的大神通之力撼动了,强行印上了一种至为古老的痕迹。

玄界之内,几乎所有人都目睹到了,一轮难以名状的暗黑大日,正在缓缓升起,遮掩住了原来的太阳。它的周围似乎环绕着星星点点,唯有眼力高超之人才能洞悉它们的真身。

——即,前所未见的古之符咒。

这时,大地震动,河川喘急。一股不知何处来的大道之力浩浩荡荡,席卷天地,引来无数传说异象,甚至有真龙真凰的符文隐隐显化。

许清浔抬起头,面色微变,既有意料之中,也有意料之外。

他身为符修,自小就钻研符文,据说周岁时,家里人给他找来无数珍宝,他全部视若无睹,只拿起了一枚石头。

准确地说,是一枚铭刻着古之符文的石头。

谁也不知那符文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它蕴藏着极其强大的力量,有人曾摹刻它,竟遭天地反噬,被天雷轰成了飞灰。

而他却抓着石头津津有味地玩着,甚至试图描摹。

据说,当时在场的人都被他吓到了,但是……最后却无事发生?

许清浔摸着下巴,目光始终望着天空,用心记下那片神妙的符文演化,然后不知不觉间,进入了感悟状态。

几乎与此同时,玄界各大势力为之轰动。

许家太虚洞天之中,几个大人物接连现身。

“九界大炼终于要开始了吗,不知这一次又要死多少人。”

“大世界快要支撑不住了吧。”

“唯有舍弃,才能存续。”

“必须出现一位超越古史的人物才行,否则……”

他们独自低语,却像交谈,眼神沧桑黯淡,几乎不剩希望。

他们身后,一位白衣胜雪的青年淡淡地笑了,“我却觉得,那孩子有希望。”

众人身形微僵,将目光齐齐投向了许如应。

许如应一身清雅,眉眼如画,气质谦和,若是出现在人群之中,极少有人能够联想到,他竟是一尊万年世家的家主。

“那孩子?如应,你说的是如言的孩子吗。”

一位长须老者开口。

许如应点头,“是,正是那个出生便伴随大道显化之异象的孩子。”

诸老一顿,互相转换视线。

长须老者皱了皱眉,“但那孩子性情反逆,容易招来横祸。”

“嗯。”许如应没有多解释,只是将目光投向了更远处。

太虚洞天的另一处,一对男女转头相视。

男人问:“不去见一面吗。”

女人似乎有些动摇,但最后摇了摇头,“不必打扰。”

几乎与此同时,王家十方洞天。

一位黑袍男子神色阴郁,盯着棋盘良久,一直举棋不定。

另一方,李家。

一位面色红润的老者仰天道:“长金啊,莫争莫争,留有一条命最重要。”

李长金恭敬行礼,“是,先祖大人。”

姬家深院之中,几个人正在对话。

“小三啊,你就别去了,九界大炼危险,我和你二哥去就够了,你留下。”

“不行!你们两比我还一脸死相,要我说,我最应该去,你们留下!”

渐渐地,发展成了争执。

与此同时,玄界血林,大风吹来,飞鸟横空,落叶纷纷。

李梦好盯着天空的异象,神色肃穆,“终于,要来了吗。”

黑土之地,大雨倾盆,疯狂冲刷大地。

破旧的木屋之内,黑衣修士拎起剑匣,目光无意扫过自己的手腕,不禁动作一顿,皱了皱眉。接着,他将剑匣背负在腰后,灵力覆手,遮掩住了从心脉蔓延而出的魔纹。

经魔窃语:“这可不关我的事,你昔日选了这条路,岂有说回头就能回头的道理。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