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皇帝想要的消息。
裴沽酒眉目隐隐露出些放心来,按老皇帝的性格。若是这几日之内裴君秀再得不到老皇帝想要的,那么再过不久,该入狱的就是他了。
裴君秀还是太蠢了,跟在老皇帝身边这么多年,还是不知晓老皇帝那副又当又立的德性,不过就算他真的知晓又如何,按他那个蠢脑子。若是没有他的母妃宋淑妃,他早不知道在老皇帝手里死多少回了。
这边裴君秀来势汹汹在审问陈铭海,另一边,皇宫内。
坐在龙椅上的男子指节轻轻敲打着桌面,紧闭双眼像是在思考些什么,听得下面人的汇报,他的眉宇间愈发透出几分不耐。
待底下的人说完后,他缓缓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下边的两个人,道:“跟着一同去了三个月就得到了这些消息?”
跪着的两人自然便是与裴沽酒一行人同行的蒋禁卫与王禁卫,他们两人方才所汇报的自然是一路上对裴沽酒的见闻。
只是裴沽酒隐藏的好,一路上并未露出什么破绽,两人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因此在听见老皇帝这么问时,两人立马跪倒在地,道:“属下无能,还请皇上恕罪!”
“无能?”老皇帝无声笑了笑,起身从龙椅上坐起,随手抽出身旁的剑一步一步向两人走去,拖在地上的剑发出铁器划地的声音。
老皇帝一边走一边笑,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别的什么人听:“是挺无能的。”
那声音离两人越来越近,蒋禁卫与王禁卫跪在地上出了一身汗,两人喉头不住滚动着,若是再想不到什么,两人定然会命丧当场。
千钧一发之际,蒋禁卫脑海中灵光一闪,忽然道:“陛下,陛下,臣方才想起来一件事。”
“哦?”老皇帝停下了脚步,饶有兴趣地问:“什么事?”
蒋禁卫看着老皇帝面上变态般的笑容,身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还是打起精神道:“臣想起来,太子殿下身边的公公他是个假阉人!”
假阉人?若真是假的,那这其中可以做的学问可就多了,光凭欺君之罪便能要她的命,除开这个不谈,若再捏造她瞒着陈铭海的身份别有用心,那到时候就算她不死,也永远别想出牢狱一步了。
老皇帝眯着眼睛思索了片刻,忽然快步拿着剑上前,笑眯眯地扶起两人道:“好好好!真不愧是朕的得力助手,这尚方宝剑便赏与你们了,你们现在便去一趟牢狱,好好看看那阉人倒地是真是假,而后回来汇报与我。记住,万不可伤那阉人分毫!”
“是!”蒋禁卫与王禁卫带着一身冷汗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