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思。
从离开了江城以后,裴沽酒对她的态度愈发冷淡,江月弦都看在眼里。她明白裴沽酒的做法,可她还是感到有些难过。
连着好几日,江月弦都没有好好吃过饭。
兰心看不下去了,趁着一日裴沽酒回来时,故意在她面前讲了此事。
虞城的一切都开始恢复正常,粮食充足,虞城的百姓也开始自发帮着建新房屋,由于瘟疫已经被消灭地差不多,灾民也有了地方住,那边倒也没有那么忙了。
大多数时候,甚至都不需要裴沽酒上手,只要她在那边看着便好。可即便如此,她宁可在外边看着灾民发呆,也不愿意在客栈多待。即使在客栈,她吃饭时也会故意避开江月弦。
兰心的话倒是提醒了她,恍然从她口中听到江月弦的名字,裴沽酒下意识地就想要去关心,只是愣了一瞬过后,又忽然想起了什么。
兰心见着自己已经说得如此明白,可裴沽酒还是一副淡淡的表情,不由得有些着急,便直接走到她身边,行了个礼道:“殿下,太子妃殿下她已经好几日没有吃东西了,她一直担心您,您不去看看吗?”
其实江月弦还是有吃些东西的,只是分量很少,兰心故意往夸张了说。她跟在江月弦身边这么久,自然知道江月弦变化是因为谁。
裴沽酒听完只是默默停了会筷子,而后道:“我知晓了。”
兰心见目的达到,便一脸开心地去给自家小姐禀报了。
饭后,裴沽酒拔腿便要继续往赈灾的地方去,陈铭海先前得了兰心的请求,连忙提醒裴沽酒道:“殿下,您还未去看太子妃殿下呢。”
陈铭海早便去过长安城办完事回来了,被他这么一说,裴沽酒倒真的是不好意思再装作自己忘了这件事。只好点点头,让厨房备了一碗小米粥往江月弦的房间走去。
裴沽酒手中端着粥,脚下步子很快,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太过于关心江月弦想要让她早些吃上些粥,只有裴沽酒自己知晓,她是想装作忙碌的模样,直接将粥端给江月弦便走。最好不用见到她,交给兰心也可。
心中闪过很多种要避开江月弦的念头,可当她真正站在江月弦房门前时,裴沽酒又放慢了脚步。在门口踌躇了许久,裴沽酒才伸手轻轻敲响了门。
江月弦的声音响起,一如既往的清冷,却让裴沽酒感觉仿如隔世。好像她上一次听江月弦说话还是很久以前一般。
裴沽酒终是端着粥进去了,进门并没有看见江月弦,只看见了那房间中央的床被拉下了帷帐,里面似乎有一道纤细的人影靠在床头。
裴沽酒走过去将手中的粥放在床头的柜子上,道:“听闻太子妃殿下最近食欲不是很佳,本殿下特地让后厨备了些粥,你且吃些。”
裴沽酒说的很客气,似只是要尽到自己的责任一般。
过了片刻,帷帐内伸出一只细瘦的手腕,缓缓拉开了那轻纱。江月弦的模样便全数印在裴沽酒眼中。
两人只是几日未见,可她却感觉似好久未见般。江月弦瘦了,那张原本就没有多少肉的脸此时瘦的轮廓全数显现。
江月弦静静地看着她,道:“殿下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