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1 / 2)

说完便径直从江以嗪身边略过,只留下在原地胡思乱想瘫着一张脸的江以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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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江月弦房间回去后,裴沽酒总算松下了一口气,先前情不自禁地抱住江月弦后,裴沽酒除了心中小鹿乱撞外,还涌上许多错愕与复杂。

她原本张开双臂时便没有真正抱住她的想法,许是月色太温柔,最后竟真的伸出手抱住了江月弦。

她为何会抱呢?除了人在夜晚的情不自禁外还有什么呢?是喜欢还是愧疚?

裴沽酒满心复杂,略微犹豫后,将原因归在了愧疚上。以女子之身喜欢女子太过惊世骇俗,这样不仅会害了她更会害了江月弦。

于是她便将所做的都归咎于愧疚,因为没能给江月弦太子妃应有的待遇而愧疚,那么她的拥抱也算是情理之中。

那么江月弦对她呢?那天晚上两人分明都清醒,她还是吻了她,江月弦对自己会是喜欢吗?倘若是喜欢,那她若是知晓己的女儿身后还会喜欢吗?

裴沽酒不敢深思,这些一旦发生,后果不是她想要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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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又接连休息两日,到了第三日,终于收拾行囊准备去往最后的地点--江城。

因为人多,所以便再次分为了两辆马车,有了前车之鉴,裴沽酒担心自己再次生病,便让温绾到了自己这边的马车,而宁青竹则去了另一辆马车。

说起生病,裴沽酒倒是忽然想起先前她生病时,男女脉相有异,若有人为她把脉会不会看出些什么?

想起这个,裴沽酒便有些凝重,她思虑再三,在马车抵达下一处休息时去了温绾的房间。

门一合上,裴沽酒便转身屏蔽了外界的声音,温绾看她如此谨慎的模样,不由得道:“怎么了殿下?”

裴沽酒坐到温绾身边,轻轻皱眉将事情与她说了一遍,最后问道:“温姐姐,这事会不会有人发现?”

毕竟从儿时能够能记事时起,她生病的无论大小都是由温绾替她把脉看病的,前些日子温绾不在而她又生了病,醒来后便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关于是谁为她看病的她全数不知。

温绾闻言面上也略微凝重起来,轻声道:“殿下可有问过太子妃?”

裴沽酒摇摇头,那时她刚病愈,脑子还是一团浆糊,再加上周围人都没表现出异样,裴沽酒便以为自己的身份没有暴露。

可现在回想起来,无论是把脉还是为她换衣服都有可能会暴露她的身份,可江月弦表现的太过平淡,好似完全不知晓一般。

裴沽酒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温绾目光微动,问道:“太子妃可通晓药理?”

“她未曾与我说过”裴沽酒略微思索一阵后道:“可在先前有一次,她为我送过伤药,那药我用了,发现它与别的伤药不太一样,味道幽香,疗效也比别的伤药好。”

温绾眸中闪过一丝微光,轻轻点头道:“那便是了,若我所料不差,那太子妃或许已经知晓你的真实身份了。”

裴沽酒心下一慌,连忙道:“不可能,温姐姐,她若知晓我是女子又怎会……”主动亲我。

温绾见她话只说了一半,便问了一句:“怎么了?”

裴沽酒耳根子微红,将剩下几个字说出口:“又怎会主动亲我。”

温绾目光微凝,片刻后眸中忽然染了些晶莹的笑意:“阿酒,你告诉温姐姐,你对太子妃到底是怎样的感觉?”

裴沽酒被问得一愣,下意识就要答道「一对假夫妻」,却又听温绾道:“抛开那些身份的束缚,你自己对她的感觉如何?”

她的感觉?裴沽酒眸中流出些疑惑,像是在回想般道:“我……我不知道,但与她有肢体接触我并不排斥,而且,见到她与别的男子亲近时,我会有一些奇怪的感觉。但我觉得可能是因为,虽然我们是假夫妻,可毕竟也……”

温绾便笑了,她看着满脸懵懂的裴沽酒,轻笑着打断她道:“阿酒,别的我不与你说,但我要告诉你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