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沽酒眸子慌乱了一瞬,而后自以为不露痕迹地后退了一步,轻声反驳:“没有。”
江月弦再度靠近盯着她勾唇道:“那殿下今日来为何?”
裴沽酒再次后退,默默地没了声音。
江月弦见她后退,便步步紧逼,直到裴沽酒退无可退,被绊倒半躺在了桌子上。她正要起来,却见江月弦忽地伸出两臂撑在了她脑袋的两侧。
江月弦并未挨到她,可这距离却比江月弦挨到她更让她难受羞涩。
两人的头挨得极尽,胸膛几乎都要贴在一起,隔着薄薄的衣裳,裴沽酒几乎能听见两人心脏跳动的声音。
她看着与自己鼻尖相对的江月弦,只差一点喉头滚动轻轻吞咽了一声:“你……”
一个字刚出,她便感到有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贴在了自己的唇角。只差一点,便要碰到她的唇。
那一瞬,裴沽酒直觉自己的呼吸都停住了,紧接着脑海「嘭」地一声炸开,一股不知名的情绪顺着她的心脏涌向四肢百骸。她手脚发软,脑袋,有些昏沉,扒在桌上的两只手更是紧紧扣住桌沿。
下一秒,裴沽酒便感到那温热移到自己的耳边,温热的吐息全数洒落在她耳畔:“多谢殿下昨日的救命之恩。”
不是意外,没有喝醉,这是两人清醒状态下,江月弦主动落在她脸上的吻……
30 ? 故人重逢 ◇
◎她幽幽地看着抱着别的女子的裴沽酒◎
短暂轻柔的吻一触即散,裴沽酒只觉被江月弦吻过的地方,像是被火星灼到了般,烫的吓人,滚烫从嘴角向上蔓延,让那本就不清晰的思绪更加混乱。
江月弦说完话后已然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裴沽酒,微微勾唇道:“殿下。”
裴沽酒恍然回神,面色迅速涨红,她起身站在江月弦对面,想说些什么又不知从哪开口,憋了好一会,才道:“若无事,本殿下便先回去了。”
江月弦没有阻拦她离开,只看着她故作淡定的背影默默勾唇。
片刻后,她低眸思索片刻,拿出纸笔来一字一顿地写着:谋勇双存
信鸽飞来又离去,江月弦看着高空盘旋的长鸽,眸中多了些复杂的情绪。
回房后,裴沽酒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满是江月弦映在她脸上的那个轻柔又暧昧的吻。她不太明白这个吻的含义,江月弦是喜欢她?
可是她之前分明说过她有心上人,难不成她的心上人便是自己?裴沽酒觉得这更加不可能了,之前两人都未曾见过,江月弦为什么会喜欢她?
况且,暂时不提喜欢与不喜欢的事,她是女儿身,就算江月弦喜欢她又能如何?就怕现在喜欢,若是日后她暴露女子身份时,江月弦会难过啊。
裴沽酒摇摇头,理智告诉她要及时止损,可她在想,就算多贪恋一些这点温柔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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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两人沉溺在各自的感情中,而长安城那边,却是暗流涌动。
裴君秀在府中听说自己安插在宁城的心腹被裴沽酒直接斩首后,气得摔了不少瓷器,他眸光阴狠看向某处道:“派点人去给她一点教训!”
暗处的空气不着痕迹地涌动,下一秒全数回归平静。
裴君秀看着消失的人,眸底满是冷笑,裴沽酒还真以为自己的太子之位稳了吗?现在她不在,他便趁机讨好父王,这太子之位到底属于谁,可还说不准呢。
另一边,得到消息的皇帝却是满脸阴沉,这个小崽子藏得可真好啊,这么些年就连他都骗了去,若不是今日江家女儿遇险,他还要被骗。
看来是时候要给她一点苦头了,老皇帝眼睛微眯,吩咐道:“传令下去,赏大皇子黄金千两,织锦百匹,珍珠玛瑙百件,追封明王称号……”
亲自对付裴沽酒这种事,他不好出手,若是被人看出马脚那可就麻烦了。但是,他虽然不能出手,可对自己的大儿子还是了解的。
如今这么多的赏赐足以说明自己对他的宠爱,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