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休息会更舒服些。”
裴沽酒扭了扭脖子:“近些日子腰有些痛,躺着睡太难受了,还是就这样休息一会便好。”
江月弦自然知晓裴沽酒所言是假的,只揶揄地看她一眼没再说话。眼见着裴沽酒闭上了眼睛,兰心在一边小声地问江月弦:“太子妃殿下,这轿帘关不关?”
江月弦点点头,兰心便伸头出去与宁青竹解释了一番,轿帘关下来,车厢内顿时暗了许多。外边到底不比里面,即使太阳并不强烈,可照射久了难免会有些炎热。
宁青竹带来的水已经喝完了,他眯了迷眼看看快要下山的太阳,心中想着还是忍一忍吧,很快便要到下一个县了。
在这般摇摇晃晃的行驶中,马车逐渐到了宁城边缘的一个县城。因得路程并不近,所以几人在天快要黑的时候才抵达。
陈明海很快便找了一个客栈,按照以往的分房又多加了一个房间给宁青竹。
宁青竹听得七个人只有五间房时还愣了一下,问兰心道:“你是与弦儿一起睡的吗?”
兰心摇了摇头:“太子妃与殿下一个房间。”
看见宁青竹眸中一闪而过的情绪,裴沽酒不由得笑出声,满眼戏谑地看着宁青竹:“刚成亲的夫妻哪有不一起睡的?”
宁青竹垂下眸子好脾气地笑了笑道:“殿下说的是。”
说完后又看向江月弦,道:“弦儿有时间吗?有些话我想与你单独说说。”
江月弦这次没再出声,而是将视线落在了裴沽酒的身上,见裴沽酒看过来,微微抬眉看她,那意思你继续说。
宁青竹在一边自然看见了江月弦的视线,他的眸中极快地闪过一抹黯淡,而后抬起眸子时又是那副儒雅的模样:“殿下放心,我只是与弦儿说些林伯母的事。”
“弦儿?”裴沽酒出声重复了一遍,嗤笑道:“叫的可真亲热。”
宁青竹变了变脸色,看向裴沽酒的眼神少了几分和善。一路上裴沽酒的什么行为他都忍下来了,可唯独在关于对江月弦的称呼上,他不想让步。
这是他仅存的能够证明曾经与江月弦相熟的地方。
宁青竹没有出声,只静静地看着裴沽酒。裴沽酒也眯着眸子打量他,丝毫没有退步的意思。
裴沽酒差点气笑了,凌厉的眸子看向面前清俊的男子,道:“弦儿已嫁与我,若旁的男子再用这般亲密的称呼来称呼她,你让别的人怎么想?还是说……”
“你只顾一己之私,丝毫不去估计弦儿的名声?”
宁青竹淡淡抬眼,身上温和的气场全数褪去,道:“我只是弦儿的兄长,兄长与妹妹之间称呼亲密些有什么问题吗?只有那些心不干净的人才会想歪了去。”
裴沽酒轻啧了一声,跨步走到他身边,低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兄长与妹妹?这话说的你自己相信吗?”
宁青竹不卑不亢抬眼看她:“草民自然相信自己的话。”
裴沽酒眯着眼正要讥讽几句,一旁的江月弦终于发声:“吵够了没?”
两人同时停下话音,抬头看向江月弦,江月弦眉眼淡漠神情有些疲惫:“赶路舟车劳顿,大家还是先去歇着吧。”免得在客栈内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