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那人连忙点头追问道:“他怎么了?”
“他啊,被御史大夫凌大人逐出家门了呗。”
“啊!”众人震惊一瞬又连忙八卦道:“这怎么回事啊王兄?”
那被称作王兄的人,端了口酒润润嗓子,故作玄虚地开口道:“我听说啊,是因为凌大人见凌公子整日游手好闲,再加上他年纪也不小了,便想着给他娶个媳妇添个枕边人顺便管管他。可是这位凌公子啊,非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不肯成亲……”
说到这,他又顿住了,其余几人急不可耐地看着他催促道:“那凌公子有喜欢的人了,直接让人上门提亲不就好了吗?”
那人摇摇头,忽然嗤笑一声道:“若是寻常人家女子,凌公子当然可以直接上门提亲,可是你们知道吗?当凌大人问他喜欢哪个姑娘时,你们猜凌公子说什么了?”
众人一脸焦急地看着他,那人见效果达到了,便笑着道:“凌公子说他喜欢的是个仙女哈哈哈,据说凌大人当时脸都黑了。若是凡人他还可上门提亲,仙女难不成要上天去提亲?”
众人也是一阵大笑,言语中讥讽了些异想天开的世家公子。笑完后,那个王兄又道:“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凌公子天天盼着出门去找他的仙女,好不容易劝说住他,给他安排了个亲事,他当时也接受了,可在双方见面当日,他跑了,人影都找不着,只留下一个字条说他要去找仙女姐姐……”
“这可把凌大人气的歇了好几天,最后还放出狠话说他没凌公子这个儿子,让他有本事一辈子都不要回来,他这就去族谱把他除名……”
另外几人追问道:“那除名了吗?”
王兄笑笑:“除啥啊除,凌大人也就一时气头上,哪能真除名啊……”
后面的话,他们又放开了声音,裴沽酒又听了会,听他们又转移了话题,便没再听下去了。
这么说来凌炀他极有可能是来找自己了?裴沽酒面上不显,心中还是有些期待的。
裴沽酒这样想着,没注意多喝了两杯酒,于是刚回到客栈,江月弦便闻出来了她身上酒气与掩盖不住的脂粉气。
江月弦面容平静地从陈铭海手中接过裴沽酒,淡声询问:“殿下今日去哪了?”
陈铭海下意识想糊弄过去,却在看见江月弦闪着微光的幽眸时硬生生改了口:“殿下她,她去了醉花楼打探檀城的风土人情……”
说完,陈铭海便忍不住擦了擦汉,先不说自家殿下要是想了解风土人情大可找杨知府,实在不行凌公子也可以,可她偏偏要去那烟花之地,还喝了一身酒气。
这个样子别说太子妃殿下了,就连他也隐隐有些怀疑殿下到底是去干什么的。
江月弦只是简单地问了一句,并没有问罪的意思,接过裴沽酒后,便带着她进了屋内。
裴沽酒此时的状态说是醉了其实也不尽然,她只是有一些晕。但还能清楚地分辨周围的人和物,就连两人之前的对话也一字不落地被她听了去,不过听了归听了,听明白几成还真是个未知数。
裴沽酒被江月弦扶到了床上,躺的四仰八叉,全然不复白日的风流贵公子形象。
虽然躺在床上,可她那双乌黑的眼睛却还睁着,静静地看着江月弦。
而江月弦也任由她看,只坐在桌前的凳子上,不远不近地看着她,一双透彻的眸子笼罩着薄薄云雾,像清澈皎洁的月亮蒙了些云纱。
过了许久,江月弦才淡淡地开口问她:“殿下今日去醉花楼是做什么的?”
江月弦丝毫没有掩饰,直接问了出来,因为醉酒后的裴沽酒就是个傻子,什么话都会往外冒。
果不其然,裴沽酒看了她许久才道:“去听檀城的风土人情……”
裴沽酒还说了许多,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目的,江月弦清楚地知道裴沽酒酒后不会撒谎这件事,便再度问道:“只是这样?”
裴沽酒重重地点了点头,江月弦颇感无奈,这样也能把自己灌醉?
就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