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点,杨宇的脸瞬间涨红,后怕与恐惧牢牢占据他的心,他腿下一软,下意识就要跪地求饶,却被身旁的陈铭海扶了个结结实实。
陈铭海扶住他轻声道:“我们殿下不想暴露身份。”
杨宇便明白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听陈铭海对他的小厮道:“你们公子喝醉酒了,还请过来扶住他。”
那小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还是下意识地上前扶住了他。
裴沽酒看着受到惊吓的杨宇也没多说什么,只玩味地笑笑:“怎么样?是不是还是我爹厉害一些?”
杨宇额头直冒汗,心想您这爹哪是厉害一些,这没法比好吗?
只是他自然是不敢说出来的,裴沽酒看他这副模样也没了搭理他的兴趣,带着江月弦等人往包厢内走,这次杨宇很识相地靠在了一边。
路过杨宇时,裴沽酒忽然停了下来,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别人听不见,只能看见杨宇的面色在裴沽酒说完后的一瞬变得更加诚惶诚恐,唯唯诺诺不敢再言语。
裴沽酒最后瞥了他一眼,率先走了过去。
江月弦看着裴沽酒走在前面的身影,唇角微微绽开一抹极其细小的弧度,方才她听见了裴沽酒对杨宇说的话。
她说的很随意,可江月弦却听出了一股寒意,她说:“我的人你也敢觊觎,下次看一眼打断一条腿,直到三条腿都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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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午膳,裴沽酒与众人回到了同福客栈,路上,裴沽酒知道有人在跟踪自己,但她并没有注意,照常回了客栈。
酒足饭饱后,裴沽酒的困意便上涌,可碍于江月弦在屋内,她不得不撑着逐渐成浆糊的脑子,艰难地坐在江月弦对面的凳子上询问她:“太子妃困了吗?”
江月弦其实并不困,可她看着裴沽酒这副困倦的模样,心下便知晓她这是要午睡,眸光微动,江月弦垂眸道:“确实有些。”
裴沽酒眼睛一亮,提议道:“那我们去床上睡会吧。”
江月弦抬眸看着她,见她完全一副「我好困,现在就想觉觉」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无奈,声音也带了些宠溺:“好。”
裴沽酒心愿得满,快乐的像个二傻子,心满意足地快速脱了外衣,咕噜噜滚到了床沿内侧,乖乖盖好被子后还不忘看一眼慢悠悠的江月弦:“那我睡了?”
江月弦有些好笑地点点头,心想太子殿下这清醒与不清醒时的反差可真是大。无论是醉酒后,还是困意上涌间,她都表现的像一只乖巧中透着憨劲的狗狗。而平时清醒时,又一副风流勾人的狐狸样。
但毫不意外的是,无论是什么样的裴沽酒,江月弦的心始终都偏向她。
就像此时,她刚宽完衣走到床边,便发现裴沽酒的呼吸绵长,完全一副熟睡的模样。
江月弦不由得摇摇头,与人同屋竟就这般沉沉睡去,真不知道是她没有防备心,还是对她过于信任。
她轻轻坐在床边,打量着已经熟睡的裴沽酒。裴沽酒的俊在骨骼,而美,则在那双乌黑明亮的眸子。她天生生了副美人骨,面部骨骼极其完美,即使闭着眼睛也是俊美地令人心动。更不提当她睁开那双仿若会勾人的桃花眸了。
江月弦看她半晌,终究没忍住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像想象中的一样,柔软细腻。
裴沽酒皱着眉嘟囔了一句话,江月弦没听清却还是收回手躺在了她身侧。
身旁人传来叫她安心的气息,没过多久,江月弦也逐渐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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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傍晚,裴沽酒才在外边人小声的交谈中逐渐苏醒。
迷糊中看见的是门口站了两个人,完全醒了后才发现那两个人一个是江月弦,另一个是陈铭海。
裴沽酒便清醒了,陈铭海有什么事是需要向江月弦禀报的?
她翻身起来,江月弦听见了里面的动作,停止了交谈转身向裴沽酒走来,轻声询问道:“醒了?”
裴沽酒无意识地点点头,看了眼外边的天色,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