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1 / 2)

见到这个,裴沽酒便已经信了大半。祖帝的私人刻章她在书本上见过,的确与这无异,而这也说明了眼前男子所言非虚。

裴沽酒看着他,伸手将他扶起,缓缓道:“你们是一直在长安城中吗?”

那男子闻言心领神会,道:“殿下是想问我们您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吗?”

裴沽酒缓缓点头,那男子便开始娓娓道来,说了许多连戈塔也不知道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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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乌沉,裴沽酒回到客栈时整个人都冻的面色苍白。然而更让她感到心寒的是,此次的粮草一事竟然真的有江家的手笔。而更为重要的是,做出这件事的,或者说间接导致这件事发生的那个人,还是江月弦。

裴沽酒在屋内站了许久,最终缓缓踏出房门,站在了江月弦门前。

63 ? 和离 ◇

◎待回长安后,你我便和离,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裴沽酒在江月弦门口站了许久,最终抬起了手。然而她的手还未敲下去,江月弦却从里边将门打开了。两人四目相对,裴沽酒微微低眸,先前想要说出口的话却卡在了喉咙。

江月弦微微抬眸注视着她,出声道:“殿下,我方才听到您那边有些动静,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裴沽酒脑海里灵光一闪,而后看向了江月弦身后,江月弦会意,转身将裴沽酒带入了房内,朱红色的木门缓缓合上。

门内,江月弦打量着裴沽酒,见她没有受伤这才微微放下心来。

裴沽酒道:“今夜有人从窗户处飞镖传了封信件……”

裴沽酒抬头去看江月弦的面色却见江月弦面色不变,问道:“信上写了什么?”

裴沽酒如实道:“说让我去后林,他要告诉我长安城现在的情形。”

江月弦道:“那殿下去了吗?”

裴沽酒盯着江月弦,缓缓摇头:“没有,我怎么知道他叫我去是什么心思,更何况我现在旧伤刚刚痊愈。若是来一个刺客,我是否能活着回来还是个未知数。”

裴沽酒说完后又盯着江月弦,道:“弦儿那些日子应该一直在长安城,可否告诉我一些我在边疆时长安城发生了何事?”

既然已经选择摊牌,那么裴沽酒便索性与江月弦直说。

江月弦眸子微闪,道:“大皇子与匪徒联合劫持粮草,现在已经在监狱了。”

裴沽酒静静地看着她,江月弦也回望着她,她为什么只说了这一件事,江月弦不知晓,或许她还是是心存侥幸,不想让裴沽酒现在就知晓,不想让两人现在就站在对立面。

“没有旁的了?”

江月弦看着裴沽酒,第一次先移开了视线,轻轻点头。

裴沽酒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她的胸膛起伏也逐渐变大:“江月弦,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要骗我到几时?!”

裴沽酒抬眸,一张脸上写满了愤怒,她像看仇人一般看着江月弦,道:“你只知晓这一件事?那你怕是知道的还不够彻底,大皇子与匪徒勾结,可他是如何知晓粮草的行驶路线以及抵达时间的?你不知道是吗?你不知道我来告诉你,是你,是你江月弦将消息透露给大皇子。因为你所以我们大裴那么多将士才会死,因为你,我们大裴的那些男儿才会屈辱地被胡族俘虏。因为你所以我们那般拼命地在外边保家卫国都成了一场笑话……”

裴沽酒越说越愤怒,她的声音也不自觉带了些颤抖和哽咽,说到最后她的眼中已经蓄满了泪,眼泪顺着脸庞往下滑落。裴沽酒看向江月弦的目光掺杂着失望、愤怒、迷茫、心酸、难过等等诸多情绪,说不清哪种情绪更多一点,只是此刻面对着江月弦,她感到有些无力。

愤怒吗?她是愤怒的,那么多士兵的性命在他们的算计下丢失。失望吗?她心里对大将军感到失望,以大将军的威名与能力,他大可直接取缔,为什么要用与胡族联合的方式来伤害大裴子民。迷茫吗?迷茫,她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件事,那接下来她应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