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了”戈塔自顾自说着,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太子殿下您一定有许多问题想要问我。”
“殿下,您想知道的,戈塔一定全部告诉您,只是在此之前……”戈塔眯起了眸子看着裴沽酒:“您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裴沽酒淡淡抬眼看他,唇角微微一弯,终于说话了:“戈塔,你现在只是一个俘虏,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戈塔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他略有些惊奇地看了裴沽酒一眼,而后浑不在意地笑道:“没关系,殿下,您不回答也没关系,我只是想问您,您喜欢您的太子妃吗?”
伴随着这句话的是戈塔随之而来的意味深长的目光,他看着裴沽酒,狭长的眸子眯起了一道探究思索的弧度,而后他便看见,裴沽酒唇角的笑平了下去。
裴沽酒虽然没有回他的话,可戈塔早已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笑得那般欢愉又带着玩味,仿佛看见了裴沽酒在得知真相后生不如死的模样。
他看着裴沽酒淡下来的面色,道:“好了殿下,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了,现在您有什么问题,都问我吧,我一定竭尽全力为您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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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林氏家中。
裴沽酒走的悄无声息,再加上江月弦正在屋内与林氏说话,两人并未注意到院子里已经少了一个人。
林氏与江择和离多年,心中虽然还有着那人,可也从来没有动过要与他重新合好的念头,她搬离长安城这般远,其中的目的自然也有着要与江择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
而另一层目的,也是摆明了不会插手江择要做对这件事。因为她心中有江择,可又背叛不了自己的国家,所以只能将自己置身事外。
然而此时,她看着对面的女儿,听着她口中说出的话时,心还是狠狠颤了颤。
“弦儿,你说什么?”林氏难以置信地看着江月弦:“你爹她要将我们大裴交到胡族手中?”
江月弦点头,仿佛在说别人的事,而不是她爹江择:“娘,现在这件事只有您能阻止。”
林氏面上表情一再变幻:“可是弦儿,我与你爹和离多年,他……”
林氏想说的自然便是两人和离多年,江择又怎会听她的话。她们分居两地,林氏不知道,可江月弦却是清楚,她爹江择心中还有林氏。这件事若是林氏都阻止不了,这个世界上怕是没人能阻止得了了。
江月弦知晓她的担忧,道:“娘,你信女儿吗?”
林氏看着面前早已长大变得成熟的女儿,道:“娘相信。”
「好」江月弦道:“女儿这有一计,可以让爹打消这个主意。”
江月弦不想让裴国落入胡族手中,一方面,她确实是为了裴国的百姓,可另一方面,她也有自己的私心。她不想与裴沽酒落得她爹娘这样的结局,那么,她便必须做点什么来阻止。
早在裴沽酒派到的第一个士兵回去求粮草时,江月弦便后悔了。或许他们江家所做的并不是对的,他们祖上原本实施这个计谋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国泰民安,那时裴国四处征战导致他们萌生了取代裴国让胡族安定的想法,可如今都不一样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裴沽酒在听完戈塔的话后,是强忍着维持脸上的表情走出监牢的。待离开监牢走出一段距离后,裴沽酒才发现她的指尖已经刺破了掌心。
纤细的五指缓缓张开,一个个月牙形状的血痕出现在掌心。裴沽酒缓缓放下手,面无表情地回了林氏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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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江月弦依昨日所言到了裴沽酒的门前,她刚抬手,门便从里边被打开了,裴沽酒顶着一张憔悴的脸,抬眼看了她一眼,道:“走吧。”
江月弦动作微顿,看她憔悴的眉眼,抬手想要去触摸,却被裴沽酒无声躲开,江月弦的指节便顿住了。
裴沽酒抿抿唇率先走了出去,江月弦在身后看了许久,最终还是跟在了裴沽酒身后。
江月弦在前方引路,裴沽酒便在身后不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