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抬眸,一双眼睛如玻璃通透明亮,她惴惴不安:“就、就……”
迎着陆砚直勾勾的视线,江稚鱼心一横,大着胆子开口,“五千两。”
陆砚眉角扬了扬:“郑琦的夜宴图,只值五千两?”
江稚鱼目光闪躲,心虚解释:“约莫是临摹的……我也不懂画,也不懂价高价低。”
连画都分不出好坏,竟还敢花重金求画。
陆砚眼睛虽然还没好全,仅凭一点模糊的光影,却也能辨出这画是上上乘之作,非寻常之辈所为。
江稚鱼不敢说实话,可能是怕自己不肯收下。
又或是不想让自己知道她为了这画掏光家底,甚至是倾家荡产。
当初江稚鱼说要为自己寻画,他还以为对方是说笑。
没想到江稚鱼真的寻来了,且还是最为难寻的夜宴图。
陆砚慢慢抬起双眼。
不解。
江稚鱼怎么能……这么喜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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