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山填海的,怎么不护着我去策燕岛上杀几只真恶鬼?那老头子才是梦里都能笑醒来。”
他身边那几人似乎是门客,极尽讨好:“待少主再多修炼几年,不愁没有风光的一日。眼下庄主正恼您平日太过耽于……玩耍享乐,您得尽快做件正事,灭了他老人家的心头火才是。”
“迟早有一日,老子再不用受那老头子的气。”少主哼了一声,忽然流里流气地笑了起来,“这漫漫长夜,还得有美人陪着,不然怎么好过?这里也没什么人,闹出什么动静也不怕。”
“叭”一声,似是在某人脸上响亮地嘬了一口,少主嘻嘻地道:“把这乖乖扒干净了,绑起来玩。”
叶霁指尖汇起一团灵力,将船顶灼破一个小口,刚好瞧见几人将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倌推入舱中,□□着变出一条流光索链,不由皱起了眉。
底下那位少主,他还算有印象。
那股挥之不去的油腻气,不是枫云山庄的二公子赵菁是谁。
多年不见,赵菁的纨绔荒唐更胜往昔。仙家用来缚魔捆妖的缚灵索,竟被用于这种事情上,若是赵老庄主得知,下辈子的血都能从这辈子的心腔子里提前呕出来。
那小倌的模样倒不是秀美娇柔一流,相反颇为英挺俊美,被几个门客压住,两三下扯掉了衣服,露出结实漂亮的身板来。
缚灵索绑在身上,十分灼热,那小倌挣扎着痛苦喘息,肌肤被烫出道道红痕。
赵菁更加兴奋,在他肩头咬了一口:“老子就喜欢你这样的,玉婊子养的那帮涂脂抹粉的骚/货,在我看来不过是群白长了子孙根的玩意。”
他语气粗俗下流,让人难以相信是个仙门世家的公子。叶霁心道,赵老庄主也算是个高风亮节的刚正君子,怎么却教不好自己的儿子?
看来赵菁一行人也是为了溺魂的事来的,但赵公子烂泥实在扶不上墙,这种时候也不忘淫乐。
叶霁与此人曾有过节,并不准备惊动他们。静静坐在船顶,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他正要拿一片瓦,把窥视的缝隙重新盖上,就听见皮肉受烫的“滋滋”声。那小倌翻滚在地上,不断发出痛苦至极的闷哼。
几个门客笑嘻嘻扯动索链,注入灵力,锁链金光大冒,滚烫得像是在火中烧过一般。
那赵菁也许是有某方面的残忍怪癖,行事之时,烧红的流光锁、带荆棘刺的软鞭、细如牛毛的绵针,轮番施加在那小倌身上,简直是牢狱中的严刑拷问。
那小倌身板并不柔弱,耐力超乎常人,也熬不住地发出一声声惨呼。
夜色深如墨瓶,画舫在水面轻轻晃动。
叶霁抬起了头,头顶却没有半点星光。
他忽然胃里泛酸,有些想吐。想找个宣泄口,手里只有一把冰冷长剑。
赵菁正大笑拉扯着小倌颈上的缚灵索,把他拽得窒息挣扎,头顶猛然传来一声断裂巨响。
画舫顶部被豁开一个大口,露出天穹,一人无声无息从夜色里地跃了进来。
夜风入舱,小倌浑身一抖,睁开了昏沉的双眼,只见一俊美青年扶剑站在他们面前,白衣如雪,目光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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