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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霁对她缓缓点头,温声询问:“薛姑娘有没有见到泊云?他还带着阿阙,不知去了哪里。”

“正是这件事,要劳烦叶仙君。”薛白槿道。

薛白槿的秀眉间, 流露出一股淡淡失意与忧伤:“夜里大乱之前, 泊云不知遇到了什么事, 忽然告辞离开了。他把阿阙留了下来,说若他迟迟不回,就把孩子托付给你。我已将阿阙安置好,他在暖阁吃了些东西, 现在睡得正香。叶仙君离开的时候,请把这孩子带上吧。”

“把阿阙托付给我?”想到七夕夜江泊云那番好似托孤的话,叶霁心头一凛,忙问,“泊云走之前,还说过什么话?”

薛白槿摇头:“关月门的人说,泊云是听到阿阙哭着说了些什么话,忽然神情大变,匆匆离去,像是要去追什么人似的。”

“追什么人……”叶霁思索片刻,颇为担忧,“莫非是阿阙说见到了母亲,泊云信以为真,于是真的去寻了?”

“是么?”薛白槿揉揉眉心,语气疲惫,“为了关裁,他竟然连孩子也不顾了。”

她长叹一口气,怔怔地看着水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她神情,叶霁心中叹息,想要对她说些什么,也知道无用。

他只郑重地说道:“薛姑娘,你有坚如金石的心性,无需我的安慰。这次祸乱非你一人之责,也非乘寿山一家之事,我们与你同舟共济,查明真相。”

薛白槿肩头一颤,动容地转过了头.

与薛白槿辞别,叶霁转去了暂时歇脚的客居。

李沉璧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坐在露台上擦剑。台上满是积雪,他坐在小阶上,白色衣摆与雪色相互辉映。

叶霁刚在小阶坐下,就觉得身上一沉。李沉璧竖着抱剑,软倒在他大腿上,头蹭了蹭他手臂,舒服地呼了口气。

叶霁被他吐出的白融融雾气拂得脸痒,捻起他一缕头发,在那鼻梁眼皮上扫来扫去。

李沉璧笑了起来,捉着他的手,撒娇道:“师兄亲亲我?”

叶霁便低下头,脸离他只有半寸,轻轻吐气。

李沉璧先是闭上了眼,等了半晌,也不见那嘴唇贴来,便有些委屈不解地瞪望着他。

叶霁扑哧一笑,在他软红的唇上沾了沾。等李沉璧忍不住仰头迎合时,便往后躲过,片刻,又是蜻蜓点水地去碰他嘴唇。

如此四五次,始终不肯好好亲吻,李沉璧被他撩得腹热心热,还有那么一点嗔恼。见那水光润泽的双唇近在咫尺,诱人万分,李沉璧扣住叶霁后脖,骤然起身凑过去,又被他偏头躲开,只亲到了耳垂。

叶霁低头看着他,挑了挑眉。李沉璧气得脸颊薄红,翻过身去,背对着他。

“怎么了?”叶霁拍了他一下,“枕在我腿上生我的气,李仙君好有风骨。”

李沉璧被他拍得哼唧一声:“师兄,我不舒服,我疼。”

“哪里疼?”叶霁心想莫不是受了内伤,皱起眉头搭上他手腕灵脉。

李沉璧嘟囔:“……手疼。”

叶霁翻过他手心,见被龙鳞勾破了几处血皮,十分不严重。

叶霁顿时好笑,心道,好大一条龙都面不改色地杀了,谁会信你如此矫情。但他纵容李沉璧的娇气作派习惯了,煞有其事地拿出药瓶,倒出药膏,耐心涂在那些微不可见的伤口上。

李沉璧软绵绵又道:“我的头也疼,心口也疼。”

叶霁一愣:“这又是为什么?”

“那条畜生的吼声太大,我离得又近,震得我快要吐血,耳朵也差点被吼穿。我又担心师兄被人刁难,因此差点受了内伤。”

李沉璧神情蔫蔫,接着说道:“可师兄连好好亲我一下,也不愿意,我还有什么意思。”

“好好好,是师兄不该逗你。”叶霁好笑地把他翻过来,慢慢替他揉着胸口,“你辛苦啦,今日又一次另我刮目相看。”

李沉璧略抬下巴,暗示他弥补错误。让叶霁捧着他的脸,在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