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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啦,告诉你吧。乘寿山听说我派豢养了一群奔雷兽,想讨一对来繁衍,愿意用任何灵兽来交换。师父说这事要问过你的意见,但看你舍不舍得了。”

“一群牲畜而已,有什么舍不得。这次带两只过去。”李沉璧眼中光芒闪动,“——那一窝猫,我全要了。”.

李沉璧做了个足够坚固的乾坤盒,把奔雷兽蒙住双眼,装了进去。

施了须弥芥子术的物品,可以装山纳海,却不好装活物。因为活物在结界内会左右冲撞,保不齐就会撞破乾坤,逃脱出来。当然,但看施术人的本领够不够高了。

看到李沉璧把巨牛似的奔雷兽装进巴掌大的盒子里,往袖子里一放,同行的三人表情凝固,说不清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还是被这种无厘头的场景骇麻了。

四人御剑如风,如期抵达乘寿山。从礼仪弟子处领了宾客令牌,被恭恭敬敬地请入了山中结界。

“这究竟是结界还是裹脚布,怎么一层又一层?”通往宴会水榭的路,至少穿过了二十多道结界关,钟燕星走得气喘吁吁,忍不住小声埋怨。

上官剪湘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

领路的礼仪弟子毫不介意地转头笑道:“小仙君有所不知,敝门的灵兽实在太多,其中大有凶猛之辈,须得看住了,不能让它们逃出去伤人,这才设下一重又一重的结界。我们薛山主曾说过,山里的这些牲禽,关住了的才叫灵兽,关不住的就是妖兽。”

苏清霭颇为赞同地点点头:“倒是精辟。长风山西峰也有不少灵兽,日吵夜闹不甚安分,好在有师父的结界罩住。”

接客弟子笑道:“山主也常说,山里弄这么多结界麻烦得很,要是漱尘君在,他随便挥挥袖,施一层结界就管够了。”

他拿出手里的令牌,在最后一道金光漾动的气墙上一碰,消融出一道入口,恭敬欠身。

几人都装作没听出这番恭维的弦外之意。

漱尘君的身体已然不太好,哪里还能再照顾别派。这样想着,穿过了那道入口。

四人之中只有钟燕星第一次来,他迫不及待越过去,眼睛灼灼发亮,“嚇”了一声。

只见依山势而建的巍然楼阁之间,悬挂着的云般的轻纱、星般的鸟笼,一齐在凤鸟的清唳声里随风摆动。一道巨大的瀑布从山中央直泻下来,劈开两边的建筑,汇入最下方的广池里。用来宴饮宾客的水榭,就架在广池之上,由四条长桥接向岸边。

各派人士在长桥和依山楼阁之间川流随喜,没几个安分落座的,三五成群地观赏池底的琉璃色巨鱼,或是对着腾飞空中的仙鸟指点称赞。

见各重要仙门已经差不多到齐,会客弟子将宾客们请入水榭,热热闹闹开席宴饮。

宴会之间,少不了将精心训练的灵兽引入场中表演助兴。进行到高潮时,水底的琉璃鱼一齐跃出,姿态错落有致,鳞片在日光下璀璨绚丽,夺人心神。

钟燕星看得筷子都忘了举,两只眼珠都不知道往哪边凑了。一错目,看见同席的上官剪湘拍掌叫好,苏清霭含笑微微,唯独李沉璧无动于衷,盯着杯碟发呆,似是浑然不感兴趣。

“装模作样,显得就他见过世面似的。”钟燕星对李沉璧的腹诽形成了习惯,不管大事小事都要念上几句才舒服,全然没意识到自己的毛病。

上官剪湘看够了灵兽,便开始看人,只觉得满眼都是熟面孔。

说起来,长风山的几个大弟子中,叶霁虽然人缘好,却多半是他本人颇有魅力的缘故,实则并不爱参加应酬。于是代表长风山在各种名目的仙门宴会上寒暄交游的任务,就落在了上官剪湘头上。

上官剪湘有一个习惯,便是观察宴会上的各色人物,记住他们的脸与名字、身份与性格。

他一边喝酒,一边忍不住拉了钟燕星,低声评点。

“……别光顾着看灵兽,师兄带你认认人,日后不准有机会打交道。……你说方才出来致辞的小薛山主?那是薛长淮山主的独女薛白槿,年纪轻轻一个姑娘,上下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