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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你们伉俪不合,沉璧师弟这不是至今还生着气呢?”

“夹在中间难做人呐!”上官剪湘一拍大腿,“师兄你什么都没做错,却成了个腹背受挫的负心郎!”

叶霁的脑中弦,在“负心郎”三个字的催发下,彻底扯断了。

他忽然觉得伤不痛了,腿脚灵了,起来揽着上官剪湘的肩膀:“来,过来。”

上官剪湘被他揽着朝门外走,还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吩咐,肃容以待。

叶霁将他推到门口,一脚踢了出去-

钟燕星从叶霁屋中掩门而出,心里忿忿不平。

他入门才一两年,却对一众同门有了基本印象、亲疏远近。

在他眼里,大师兄叶霁坚毅强大、洒脱随和,是长风山的中流砥柱,犹如皎皎星辰,是最值得景仰的人。他放下世家子弟的骄矜,努力修炼,争取出人头地,就是希望能得到叶师兄的一份欣赏,为自己争一口气。

而恰恰相反的,他对李沉璧此人的印象低到了极点,不明白似长风山这等收徒标准严苛的名门大派,怎么就纳了这样的绣花枕头进来。

空有一张脸蛋,实则毫无上进之心,性格疏冷脾气乖张,那些肤浅愚蠢之徒对他心向往之也就算了,怎么连叶师兄也对他高看一眼!

难道生得好看,就能处处逢源?就可以对人人敬重的大师兄为所欲为?

钟燕星之前被上官剪湘拉着躲在花丛里,亲眼看见了叶师兄拖着一身伤,前去赠花的温柔殷切,也看见了他被关在窗外后的骤然失落。

那可是叶霁大师兄啊!

李沉璧这个混帐王八!

钟燕星愤愤扬起一脚,踢飞一个石子。

那石子却撞上了一道无形气墙,弹了回来,好巧不巧砸在他鼻梁上。

钟燕星吃痛哼叫,唇上一股热意,一摸竟是鼻血。他连骂两声晦气,抬头却看见一人倚在假山上,冷冷地打量着他。

“蠢得要命的明明是你,别在师兄面前丢人现眼了。”

见到这个人,钟燕星顿时觉得刚才的晦气骂少了。

他几下擦干净鼻血,唇反相击:“你刚才是不是偷听我们说话了?真不要脸。”

李沉璧道:“你想取代我,想哄得师兄喜欢你?”

“呸,”钟燕星脸红了一下,“你不过凭借那些无耻手段,骗得叶师兄一时高兴而已,谁想学你!”

他挺起胸膛,大声说道:“我钟燕星,光明磊落,刻苦修炼,就凭实打实的人品修为力争上游,让叶师兄将来对我另眼相看。下次出任务,师兄擦清了眼睛,指不定带谁去呢,反正一定不是你这个绣花草包。”

说到这儿,他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眼中喷出怒火:“一定是你不中用,累得师兄为了保护你而受伤。你倒是毫发无损,师兄却……竟还敢甩脸色给他看!恃宠而骄,无耻至极!”

被指着鼻子骂,李沉璧却毫无波澜,仿佛骂的不是自己。修长手指敲着石面,一下一下:“你取代不了我,也别痴心妄想了。再让我听见你在他面前贬损我……”

钟燕星挺胸抬头,凛然道:“你待如何?”

李沉璧扯扯嘴角,眼中恶意闪动:“你做过醒不来的噩梦么?”

被他轻扫一眼,似有无数寒针锥如皮肤,钟燕星只觉根根汗毛倒竖,呲牙道:“怎么,你准备偷偷下毒让我失心疯?李沉璧,你敢戕害同门,小心师兄容不下你,小心长风山容不下你。”

他又觉得气势弱了,倒像是怕了一样,提气朗声道:“小爷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凭什么听你的话。”

“师兄容不下你”这句话,让李沉璧恍惚了片刻。

他低下头,盯着指尖夹着的芍药花,露出一个有几分少年意气的笑:“那就堂堂正正地打呗。你再不收敛龌龊心思,敢靠近他一次,我就打你一次,打到你服为止。”

“打服我,就凭你?”钟燕星被他刺得怒火大冒,简直气笑了,“你那双手恐怕连剑都拿不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