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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璧的嘴唇几乎碰到了他耳垂:“那贵人莫不是姓宁?”

李沉璧与他说话的姿态像是耳语,实则并没有压住声音,这样说话,无非是想趁机亲昵,竟无视众目睽睽。

“原来你在听着?”叶霁侧头低声道,“一直不说话,还以为你睡着了。”

“姓宁……”凌泛月像是旱天冰雹打头,从地上一跃而起,“不错!宁知夜那小子自己跑来策燕岛救百姓,你们在岛上遇见的那人肯定是他!他在哪!死了没!尸骨在哪儿!”

他目眦尽裂,掐着少女兄长的肩用力晃荡,把对方惊得张大了嘴:“您,您与他有何仇怨……这可,可与小人无关……”

“哪有你这样问话的。”

叶霁将凌泛月按坐下来,对他温言宽抚,“没事,凌少主犯痴呢。正因是朋友,关心则乱。”

那少女兄长舒了口气:“原来是朋友。那仙君们都放心!我们与贵人分开时,他活得好好的,还给我们指了条生路。”

提到那位贵人,百姓们都有了些精神,七嘴八舌说起事情原委。

叶霁认真听了一阵,算是听明白了。

人蟒是性情残暴的恶妖,最喜好吸食人类精血。策燕岛的结界破裂后,人蟒趁机出逃,在海上遇到这帮朝气蓬勃的年轻男女,当然蠢蠢欲动,劫掠了回来准备享用。

他们被丢到巢穴里,周围都是人蟒欢呼雀跃,正惶恐时,一个年轻人负剑现身,与那群人蟒厮杀了好一阵,竟逼得它们无法靠近。

听到这里,凌泛月有些难以相信:“他一个人,对付一群人蟒?”

一个小姑娘红着脸,羞涩地说道:“是呀,那位恩人仙君很是果敢英勇,模样也那么清秀俊俏。他……”她一点自己额头,“眉心还有一颗红色小痣。”

玉山宫众人一听这描述,便断定这位“恩人仙君”是宁知夜没跑了。

凌泛月长出一口气,又忍不住翻了下白眼。叶霁忙问那小姑娘:“那么他后来全身而退了吗?”

“恩人仙君虽本领高强,但他毕竟一人,怎么敌得了那么多妖邪?”

小姑娘脸颊泛红,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那抹凌厉如风的身影。

“那时候,我见恩人仙君身上被划了好几道深深的血口,便想叫他不必再管我们,保住自己的命要紧。人蟒里的首领却忽然叫了一声,紧跟着所有的人蟒都不攻击他了。那首领也许是成了精罢,竟然能说几句人语,他和恩人仙君说了几句话,我并没听清。恩人仙君听了,犹豫了一下,便远远给我们指了个方向,让我们快些逃走,他替我们留下。”

玉山宫的弟子们你瞧我,我瞧你,脸上都有点耐人寻味的震惊。

无论是哪种妖魔,若要吸取人的精气,十个凡人的□□加起来,也比不上一个修道者的仙躯。

宁知夜是他们的同门,素日什么品性,无人不清楚。

这小子虽说不上穷凶极恶,但脸上爱笑、笑里藏刀这一点,是共认的。似这种一腔孤勇的事,凌泛月来做不奇怪,若换成了宁知夜,就大大的违和了。

只有凌泛月第一时间反思自己:“他竟能做到这等地步?阿霏,我素日是不是对他太刻薄了些?说话太难听了些?”

程霏道:“少主平日真的够不错了,你不也容忍了他许多事?别多想,现在还是先问清宁师兄下落才是。”

她说着说着,余光扫到叶霁和李沉璧二人的方向,立马心不在焉。

那对师兄弟正头抵头,窃窃低语不知在说些什么。

叶霁耳边炙热,李沉璧对他咬耳朵:“师兄,看他们的反应,宁知夜肯定不是什么仗义无畏的个性,甚至品行还不怎么样。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忽然自己跑来策燕岛救人?真像宁郡君说的那样,他想立功么?”

叶霁知道他刚才一副半梦半醒的样子,其实没有走神一刻。

他心中沉吟,微一点头。

李沉璧趁人不注意,在他耳垂处舔了一下。

叶霁眯了眯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