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吴乾瞪了一眼,抬起的脚愣是收回去了。但他们心里挺不服气,吴尚书每日跟着陛下,又极得陛下信任,自然不理解他们接近陛下的心有多迫切。
不管有没有高升的本事,那不是得先接近陛下才有机会吗?要不然刘晦他们是怎么上位的?还不是定时楼台先得月。
反正他们是不觉得自己哪里比刘晦差了。
吴乾挡得住一时,挡不住一世,这么大的喜事,这种人怎么可能不在陛下跟前出头冒尖儿。
一场盛大的接驾,内里也有些暗潮涌动,只是这些酸劲儿在宋陵看来都无伤大雅,他只想赶紧回去。
虽然宋陵攒了一肚子的话,想单独跟阿鱼说,可他也知道眼下急不得,至少今天他是别想再有独处的机会了。
宋陵被大臣们簇拥着进了城,又在百姓的欢呼中一路朝着宫门挺近。
处处都是鼓乐声,只有一小部分是官府提前准备的,其他各处都是民间自发备好,这等热闹的日子,就该锣鼓喧天。
宋陵听着这热闹劲儿,心里也雀跃起来。
放在几年前谁能想过会有今天,那会儿他每天过的苦大仇深,要么忙着筹钱,要么赈灾,要么忙着新修水利……
后来尽管他得到了一些机遇,但是总的来说,朝廷还是处处都拮据,燕国何处也还是百废待兴。而眼下,跟祁桓打了一场仗,进账都足够燕国吃三年了。
齐国是真富裕啊,只吐出来的这么点儿便让人惊叹,怪不得祁桓想着法儿要造反,这是真的有利可图。若不是不想将整个燕国拖入战争的漩涡,宋陵都想再多占几个城了。
不过,眼下也是不错的人,总要学着知足。宋陵忍不住抬手,冲着底下的百姓们挥了挥。
欢呼声当即又高了一重。
宋陵嘴角扬起,父皇在天有灵,若是看到这一幕,应当也会欣慰的吧。
好不容易回到宫里,宋陵果然没能单独再跟阿鱼说上一句话。为迎接他们凯旋,朝廷早已备下了酒宴,宋陵身为一国之君,不仅必须得出席,甚至还要迎接朝臣们的恭贺。
一轮恭贺就是一巡酒,尽管江羡鱼已经提前将宋陵壶中的酒掺了足量的水,但最后宋陵还是醉了。
高丞相见陛下面露倦意,这才压住了底下想方设法准备亲近恭维的大臣们。其实他也不想打断众人亲近陛下,甚至他跟皇后娘娘都不大想先设宫宴,但挡不住这些人各怀鬼胎。这会儿也一样,谁出头压着他们就会变成众矢之的,但是谁让他是丞相呢?
高丞相不由分说,迅速结束了酒宴。
宋陵半醒之际,不由得在心底猛夸高丞相。但即便清静下来,宋陵也没有精力在说什么了,简单洗漱了一番便立马睡下。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宋陵睁开眼后,竟发现阿鱼在寝殿中坐着温书。
宋陵翻了个身,养足了精神之后,他总算可以有什么说什么了。
宋陵赶紧起身,连穿衣洗脸的时候,嘴上都没停下来,一直在说自己在前线碰到地事。其中提到最多的便是祁桓,得说到系统时,宋陵将屋子里伺候的人全都赶出去了,这种事情不适合外人听。他以前不说是怕吓着阿鱼,憋了这么久,估计系统没了,宋陵这才一下子说了个痛快。
江羡鱼也是听得杏眼圆睁。
这也太像话本子了,甚至比话本里写得还要荒谬。倘若这件事情是旁人告诉她的,江羡鱼肯定会以为对方疯了。
幸好那个系统已经没了,祁桓这个男主也出不了头了。至于宋陵口中的女主,江羡鱼赶忙道:“安宁如今在宫外安置,与安歌住在一起。她逃出来的时候怀有身孕,只是中途流产了,养了许久才养好身子。她向来乖巧懂事,想来不会对燕国有什么影响吧?”
宋陵安抚道:“放心
,我没准备动她。”
祁桓这么可恶,宋陵都没下死手,更别说安宁了。只是抬举她也没必要,就让她安安分分地做个寻常百姓吧,脱离了女主的身份,往后怎么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