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便是太医跟药材了。
岭南多瘴气,传闻北边的人过去会因瘴气而死。宋陵也翻过不少文献记载,在后世收废品的时候也找过不少医书,倒是知道些原因。南边一直以来开发甚少,外地人过去极容易得湿热病,在医药缺乏、环境不佳跟水土不服的多重影响下,人自然便不好了。
为保万一,宋陵这次带了足够的药材,还让太医学了不少后世整理出来的方子。
太医们也是很稀奇,若不是宋陵是皇帝,他们都想追问对方这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方子,怎么比宫里的都要好?
一切准备妥当后,宋陵又叫陈知玄给他们算了个吉日吉时,准备出发。并非是宋陵信这个,纯粹是图个好彩头,军中害怕南方瘴气的人也有不少,不管是什么,只要能让他们添份心安那都是值得做的。
江羡鱼与诸大臣一路将宋陵送到了城门外,江羡鱼始终没松过眉头,她早就说过想随宋陵一起南下,但宋陵没同意。路途太远,宫中也要有人照应,若是他们都离开的话,外头又不知要传成什么样子了。
“都回去吧。”宋陵安抚完江羡鱼,这才看向高丞相等人。
高丞相还是觉得太快了,眼下还在冬日呢,但他们陛下非得说岭南如今是气候正好,让军队早些南下开荒。蜀国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他们不着急,蜀国却早已急得将南边的大臣全给招了回去,只剩下不愿意走的当地官员还留着,让宋陵愿意用就用,不愿意用趁早换了也行,反正自此之后,这一片地便同蜀国没有关系了,他们往后也不会管了。
本来也是食之无味的地盘,丢了蜀国一点也不觉得可惜,他们如今一心一意只盯着燕国的地。
不费一兵一卒便占了这么大的便宜,蜀皇做梦都能笑醒。还好当时听了劝,否则这样的好事儿就得落到别人家里。
地盘一天没拿到,蜀国人就一天安心不下,是以才一天天地催着宋陵,要开荒快点开荒,开了荒赶紧把想迁的百姓都弄走,他们也得布置新领地了。
被他们日日催着,燕国朝中也不得不加紧办事。
高丞相也没有借口再阻挠了,只想叮嘱陛下小心些,但看到这些士兵,忽然觉得自己的担忧太没有道理。陛下足足带了六万兵力,出去打个小范围的仗都足够了,要是这六万人还不足以保全陛下,那杨文和便可以以死谢罪了。
没什么好依依不舍的,毕竟都城没有迁,陛下还是要回来的。
高丞相目送一行人乘船离开,等看不到陛下的身影后才凑近陈知玄问道:“陛下此行,国师可卜过卦了?”
陈知玄撇了撇嘴:“丞相大人问我做什么,我卜卦又不准。”
高丞相:“……”
这家伙气性还挺大。
确实很大,陈知玄揣着手便离开了。被宋陵质疑也就算了,毕竟宋陵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学生,外人凭什么质疑他?
陈知玄走得干脆,其他人却迟迟未散。南边对燕国难说意义重大,但不是每个人都这样想,起码朝中一些小官便对南方抵触得很,那地方气候再适合种田也是流放之地啊,死过那么多的罪臣,听起来怪渗人的。而且,岭南一带民族杂糅,人员复杂,蜀国都管不好这一片地方,难道他们的人去了便能有改变?想也知道不大可能。
无独有偶,才刚出头的祁桓也在打听燕国的事。得知燕国皇帝已经出发,祁桓还盼着他能死在途中。系统对这家伙十分在意,若是宋陵死了,没准系统便能闭嘴了,他身边也能安静许多。
没两日,祁桓竟收到了一封来自燕国的信。
系统一听到“燕国”两个字立马闻着味道赶来了。拆开后方知,是那位俞尚书送过来的,对方说自己刚从外头办好差事,如今又被宋陵带去了岭南,心中还记挂着上回没商量完的事,所以特送来书信,盼着日后常联系。
祁桓在燕国虽然收买了一些人,但是这么上赶着,俞忠还是头一个,祁桓下意识呢喃:“这家伙可信吗?”
“应当是可信的。”系统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