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竟与十四年前的朱门之乱有关,负责他通敌传信的驿丞,与当年之人实为一人,而此人,户籍吴郡长关城,名叫裴练。”
傅砚锐利的目光冷觉锋芒,定在裴石泽的脸上,后者面上的温和终于退去,透露出丝丝若有若无的危险。
“中丞大人的意思是,怀疑我裴家与外敌勾结……?”
他声音渐渐拔高,在这一瞬间里似乎终于看清了傅砚不想与他虚与委蛇的想法,猛地一甩袖,坐到了红木椅上。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我裴府官职宰相,为国为民,长公主之事是我疏忽,我已严厉惩罚小儿,他不会再犯!这是稚子无知的事情,哪里会扯上通敌叛国之大……!”
在吴郡的这些年,他当惯了一言九鼎的家主,说这话时眉目圆瞪,再没有先前恭维之景,放在往日,恐怕下堂已经静声一片,然而这一次,他话音刚落,下方却只传来一声轻笑。
“……稚子无知。”
他转头,看见御史中丞口中的那位“堂弟”起身,将他最后一个形容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步步靠近,最终停到了自己的面前。
“敢问裴大人,令侄如今年岁几何,成人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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