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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大事,只是他没有想到李末会出事。

这让她该怎么面对现在还在安慰她的糯糯?!

同样都是母亲,她知道糯糯现在这个年纪正是黏妈妈的时候。

但她也知道,越是在这种时候,她就越是要冷静下来。

尤其是面对还在等待妈妈晚上来接他走的糯糯。

她强行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又陪着糯糯若无其事地玩了一会儿,随后她把家佣叫过来陪着糯糯,随后走到窗台边上,正准备拨通霍竟司电话的时候,指尖挪动往下滑,点击了另外一位联系人。

李末现在所处的医院是他们方家的产业,她给院长打了一个电话,和他特意强调了今天那个从法庭来的病人是她的儿媳。

院长今天一看到霍竟司亲自跟着病人一起过来的时候就知道这人不简单了,而在他看清楚了那人的相貌发现是宣称三年前就已经身亡的李末的时候,更是不敢怠慢。

说完,她又询问了一下李末的情况,得到了已经从急救出来转入了重症监护室回答之后她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另外一边,重症监护室内,霍竟司穿着绿色防护服,走到了李末的病床前。

他的Omega正趴在床上,还处在昏迷当中没有醒过来。

“烫伤的部分我们已经进行了处理,好在骨骼只是轻微受损,没有生命危险,理事长,请您放心,据我们预测,您的爱人最迟明天应该就能醒来。”医生道。

“谢谢。”

说完,霍竟司看向李末——

两次了。

李末救了他的命,两次。

一次救命之恩尚且难报,何况是两次。

霍竟司看着眼前的人,李末的骨架比他的小了整整一圈,现在趴在病床上,好像更小了一点。

他蹲在李末的床头,看着李末趴在枕头里面露出来的半张脸,伸出手想要摸一摸他的脸。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即将碰上的那一刻,他又收回了手。

他的心中被一阵复杂到宛若一团找不到头的毛线给淹没了。

李末好像总是因为自己去面对一些巨大的痛苦。

因为他,李末忍受着腺体改造的剧烈疼痛来到他的身边;因为他,李末差点死在那个雷雨天里,就连李末生小孩也要冒着生命危险,而他那个时候甚至不知道在做什么!

再到现在,又是因为他,又是因为他!

李末总是说自己不怕疼,但是人哪里有不怕疼的呢?

霍竟司闭上了眼睛,只觉得心痛到不能呼吸。

……

到了晚上,糯糯玩起玩具来也有点心不在焉了。

都说母子连心,小家伙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就觉得有点难过,玩具不想玩了,图画书也不想看了。

方珍霖陪着他,想用动画片吸引他的注意力,只是他看着看着,就抬头看向门口,朝着那一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妈妈敲响的门发着呆。

方珍霖看出来了小家伙的情绪。

她下午的时候和霍竟司通了电话,建议要不就让糯糯先待在她这里。

但是霍竟司拒绝了。

说好了晚上来接就是晚上来接,他不能言而无信。

尽管只有他一个人。

“叩叩叩——”

霍竟司伸手,屈指敲响了门。

糯糯立马回头,爬起身跑过去,踮起脚努力够上门把手,最后在家佣的帮助下推开了厚厚的房门——

“妈妈!”

小家伙的眼睛亮晶晶的,在还没看见李末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喊着他了。

只是他左看右看,都只看见了霍竟司一个人。

霍竟司看着小家伙眼神中的期待慢慢消失,缓缓在他面前蹲下,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他的脸色就沧桑了不知道多少。

糯糯甚至觉得眼前这个人有点陌生。

霍竟司朝糯糯伸出那只没有被纱布缠绕的手——